热门长篇评书小说

  1. 聊斋之黄英_王玥波

    聊斋之黄英_王玥波
    完结

    《黄英》黄英蕴含菊精之意。傲霜挺立的菊花,向来是文人高洁秉性和高雅生活的象征。《黄英》里陶家姐弟和马子才偶然相识,因为种菊话题谈得投机,马子才邀请陶家姐弟住到家里。马子才是自命清高的文人。他喜欢菊花,也佩服陶氏姊弟种植菊花的才能,但当陶三郎跟他商量卖菊为生时,立即嗤之以鼻,说“以东篱为市井,有辱黄花矣。”陶生反驳马子才说:“自食其力不为贪,贩花为业不为俗。”陶三郎和姐姐黄英坚持把种花卖花当成事业做,大张旗鼓卖花,他们从靠马子才接济,到享用过于世家,从过去借住马子才的荒园,到自己盖起讲究的楼房。马子才丧妻以后迎娶了黄英,马家所用的东西,都由黄家供应,几个月后,马家的东西都是从陶家拿来。马子才耻以妻富,认为黄英破坏了他的清风高名,特别不能忍受卖菊亵渎东篱,不乐意过仰仗妻财的华贵生活,他埋怨黄英:“仆三十年清德,为卿所累。今视息人间,徒依裙带而食,真无一毫丈夫气矣。人皆祝富,我但祝穷耳!”马子才的话语,表达出两种传统观念,一是传统男性观。在封建社会中,女性“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没有社会生存能力,仰男人鼻息生活。黄英不仅养活自己,还养活了丈夫,马子才非但不以她为荣,反而觉得伤害了男子汉大丈夫的自尊心;二是传统的重农轻商思想。在传统士子眼中,金钱是污人清白的“阿堵物”,躬耕南亩才是清高。黄英回答马子才:“妾非贪鄙,但不少致丰盈,遂令千载下人,谓渊明贫贱骨,百世不能发迹,故聊为我家彭泽解嘲耳。”陶渊明之所以穷,并非没有能力,而是没把精力放到求取财富上,是不为也,非不能也。劳动致富,既能使自己过得好一点儿,又为陶渊明争口气,堂堂正正,何耻之有?黄英句句在理地批评了马子才以贫为清高的酸腐论调。黄英用古代文人用以比喻清高的菊花致富心安理得,宣言要改变马子才“祝穷”传统,结果马子才只好认输,认同了她的商业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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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小将呼延庆

    小将呼延庆
    完结

        呼延庆是北宋开国名将呼延赞的后人,北宋仁宗 (宋仁宗赵祯:1010年—1063年在世,1023年—1063年在位)至宋徽宗(慈云太子)时期,他的祖父呼延丕显(呼延必显),父亲呼延守用(呼延守勇),叔父呼延守信都是有功之臣。后来呼家因遭庞文太师陷害而惨遭灭门之灾,全族三百余口残被杀,筑成了一座巨大的“肉丘坟”,只逃了呼延守用、呼延守信两兄弟,为除掉庞文一伙卖国害民的奸臣贼子及报全家被害的血海深仇,呼延守用之子呼延庆(《说呼全传》中说呼延庆乃魁罡星转世)及其兄弟呼延平(又称崔三儿)、呼延明(呼延守信之子)等在结拜兄弟孟强、焦玉(孟良、焦赞之后)、岳鹏(花刀岳胜之后)、杨文广、朋友袁智、李能(袁天罡、李淳风之后)的帮助下,以及包拯、寇准、杨家将等爱国忠臣的支持下,与奸党展开了曲折、激烈、长期的斗争,最后终于积蓄力量打败了庞家奸党势力,报仇雪恨后呼延庆被封为忠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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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评隋唐书胆程咬金

    评隋唐书胆程咬金
    完结

    连丽如,满族,1942年生于北京。中国煤矿文工团评书演员,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国家一级演员,享受政府特殊津贴。是连派评书的唯一继承人。连丽如是全国评书演员第一个朗诵小说的人。他重视说功、做功、打功,说到谁,就摹拟那个人物的神情、语言、声态,有时也使用方言、韵白,加上必要的动作,表情状物,绘声绘色,形成了神完气足、层次分明、起伏跌宕,耐人寻味的独特风格,艺术精湛已自成一家。目前,连先生及连派弟子已有三处场地表演。除最早的宣南书馆外,还有崇文书馆和东城书馆,分别在崇文区文化馆和东城区文化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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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聊斋之蛇人

    聊斋之蛇人
    完结

    聊斋志异,为蒲松龄所著。顾名思义,是记神仙狐鬼精魅的故事。《聊斋电视系列片》截图(22张)其中“神狐鬼精魅故事”的内容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类:1、是人与人或非人之间的友情故事;2、是不满黑暗社会现实的反抗故事;3、是讽刺不良品行的道德训诫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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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寻秦记

    寻秦记
    完结

    《寻秦记》为香港著名武侠宗师黄易的代表作之一,也被认为是历史穿越小说的鼻祖。全书叙事为第三人称,共二十五卷。这本小说叙事结构宏大,人物塑造丰满而深具魅力;并且剧情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堪称是新武侠小说中的佳作。来自二十一世纪中国大陆特种部队的精锐战士项少龙成了国家科技院时空实验的白老鼠,被送回公元前的战国时代;可是时空机器发生了毁灭性的大爆炸,所有参与的科研人员均灰飞烟灭。项少龙则流落到两千年前的中国最动荡和变化急剧的时代里。于是寻找秦始皇变成他唯一留在战国时代的目的,只有成为当时这个战国时代的强者才能保证自己生存下来。于是项少龙最先到达赵国并通过过人的武功和智慧逐步踏入赵国贵族圈子,然后与赵国执政赵穆展开了官场和情场上的勾心斗角。项少龙虽风流而不下流,虽多情而重情;他流连于花丛中,在那个特殊的时代如鱼得水;然而在遭到赵穆等人的数次算计后项少龙密谋逃往秦国,并把其义子小盘伪装成了后来的秦始皇嬴政……项少龙为了帮助嬴政对内剿除权奸吕不韦、嫪毐,对外一统六国,在血与火的战场以及人心险恶的官场上出生入死,与七国的权贵展开了一场场尔虞我诈、明枪暗箭的生死争斗。最终,项少龙帮助嬴政击溃了吕不韦等人的势力集团,然而,由于小盘身份的泄露,项少龙此时却成了已经成长为一代枭雄的秦始皇的眼中钉……最后,他看透一切,携家眷(纪嫣然、琴清、乌廷芳、赵致)随乌家到塞外居住避世。小说最后是项少龙的儿子项宝儿想改名为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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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聊斋之黄英

    聊斋之黄英
    完结

    《长篇评书版:聊斋之黄英》讲述顺天府的马子才最爱菊花,在南京结识了陶氏姐弟,并同回顺天。陶三郎和姐姐陶黄英都是治菊高手,但陶三郎卖菊为生,马子才很不高兴。三郎走后,马妻病故,子才与黄英结合,后又到南京,见到三郎,相邀而回。

    播讲:王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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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聊斋之王成

    聊斋之王成
    完结

    王成,平原故家子,性最懒。生涯日落,惟剩破屋数间,与妻卧牛衣中,交谪不堪。时盛夏燠热,村外故有周氏园,墙宇尽倾,惟存一亭;村人多寄宿其中,王亦在焉。既晓,睡者尽去;红日三竿,王始起,逡巡欲归。见草际金钗一股,拾视之,镌有细字云:仪宾府造。王祖为衡府仪宾,家中故物,多此款式,因把钗踌躇。【炎欠】一妪来寻钗。王虽故贫,然性介,遽出授之。妪喜,极赞盛德,曰:钗值几何,先夫之遗泽也。问:夫君伊谁?答云:故仪宾王柬之也。王惊曰:吾祖也。何以相遇?妪亦惊曰:汝即王柬之之孙耶?我乃狐仙。百年前,与君祖缱绻。君祖殁,老身遂隐。过此遗钗,适入子手,非天数耶!王亦曾闻祖有狐妻,信其言,便邀临顾。妪从之。王呼妻出见,负败絮,菜色黯焉。妪叹曰:嘻!王柬之孙子,非乃一贫至此哉!又顾败灶无烟,曰:家计若此,何以聊生?妻因细述贫状,呜咽饮泣。妪以钗授妇,使姑质钱市米,三日外请复相见。王挽留之。妪曰:汝一妻不能自存活;我在,仰屋而居,复何裨益?遂径去。王为妻言其故,妻大怖。王诵其义,使姑事之,妻诺。逾三日,果至。出数金,籴粟麦各石。夜与妇共短榻。妇初惧之;然察其意殊拳拳,遂不之疑。翌日,谓王曰:孙勿惰,宜操小生业,坐食乌可长也?王告以无资。曰:汝祖在时,金帛凭所取;我以世外人,无需是物,故未尝多取。积花粉之金四十两,至今犹存。久贮亦无所用,可将去悉以市葛,刻日赴都,可得微息。王从之,购五十余端以归。妪命趣装,计六七日可达燕都。嘱曰:宜勤勿懒,宜急勿缓;迟之一日,悔之已晚。王敬诺,囊货就路。中途遇雨,衣履浸濡。王生平未历风霜,委顿不堪,因暂休旅舍。不意淙淙彻暮,檐雨如绳。过宿,泞益甚。见往来行人,践淖没胫,心畏苦之。待至停午,始渐燥,而阴云复合,雨又大作。信宿乃行。将近京,传闻葛价翔贵,心窃喜。入都,解装客店,主人深惜其晚。先是,南道初通,葛至绝少。贝勒府购致甚急,价顿昂,较常可三倍。前一日方购足,后来者并皆失望。主人以故告王。王郁郁不得志。越日,葛至愈多,价益下。王以无利不肯售。迟十余日,计食耗烦多,倍益忧闷。主人劝令贱鬻,改而他图。从之。亏资十余两,悉脱去。早起,将作归计,启视囊中,则金亡矣。惊告主人。主人无所为计。或劝鸣官,责主人偿。王叹曰:此我数也,于主人何尤?主人闻而德之,赠金五两,慰之使归。自念无以见祖母,蹀踱内外,进退维谷。适见斗鹑者,一赌辄数千;每市一鹑,恒百钱不止。意忽动,计囊中资,仅足贩鹑,以商主人。主人亟怂【上臾下心】之,且约假寓饮食,不取其直。王喜,遂行。购鹑盈儋,复入都。主人喜,贺其速售。至夜,大雨彻曙。天明,衢水如河,淋零犹未休也。居以待蜻,连绵数日,更无休止。起视笼中,鹑渐死。王大惧,不知计之所出。越日,死愈多;仅余数头,并一笼饲之;经宿往窥,则一鹑仅存。因告主人,不觉涕堕。主人亦为扼腕。王自度金尽罔归,但欲觅死,主人劝慰之。共往视鹑,审谛之曰:此似英物。诸鹑之死,未必非此之斗杀之也。君暇亦无所事,请把之;如其良也,赌亦可以谋生。王如其教。既驯,主人令持向街头,赌酒食。鹑健甚,辄赢。主人喜,以金授王,使复与子弟决赌;三战三胜。半年许,积二十金。心益慰,视鹑如命。先是,大亲王好鹑,每值上元,辄放民间把鹑者入邸相角。主人谓王曰:今大富宜可立致;所不可知者,在子之命矣。因告以故,导与俱往。嘱曰:脱败,则丧气出耳。倘有万分一,鹑斗胜,王必欲市之,君勿应;如固强之,惟予首是瞻,待首肯而后应之。王曰:诺。至邸,则鹑人肩摩于墀下。顷之,王出御殿。左右宣言:有愿斗者上。即有一人把鹑,趋而进。王命放鹑,客亦放;略一腾踔,客鹑已败。王大笑。俄顷,登而败者数人。主人曰:可矣。相将俱登。王相之,曰:睛有怒脉,此健羽也,不可轻敌。命取铁喙者当之。一再腾跃,而王鹑铩羽。更选其良,再易再败。王急命取宫中玉鹑。片时把出,素羽如鹭,神骏不凡。五成意馁,跪而求罢,曰:大王之鹑,神物也,恐伤吾禽,丧吾业矣。王笑曰:纵之。脱斗而死,当厚尔偿。成乃纵之。玉鹑直奔之。而玉鹑方来,则伏如怒鸡以待之;玉鹑健啄,则起如翔鹤以击之;进退颉颃,相持约一伏时。玉鹑渐懈,而其怒益烈,其斗益急。未几,雪毛摧落,垂翅而逃。观者千人,罔不叹羡。王乃索取而亲把之,自喙至爪,审周一过,问成曰:鹑可货否?答云:小人无恒产,与相依为命,不愿售也。王曰:赐而重值,中人之产可致。颇愿之乎?成俯思良久,曰:本不乐置;顾大王既爱好之,苟使小人得衣食业,又何求?王请直,答以千金。王笑曰:痴男子!此何珍宝,而千金直也?成曰:大王不以为宝,臣以为连城之璧不过也。王曰:如何?曰:小人把向市廛,日得数金,易升斗粟,一家十余食指,无冻馁忧,是何宝如之?王言:予不相亏,便与二百金。成摇首。又增百数。成目视主人,主人色不动。乃曰:承大王命,请减百价。王曰:休矣!谁肯以九百易一鹑者!成囊鹑欲行。王呼曰:鹑人来,鹑人来!实给六百,肯则售,否则已耳。成又目主人,主人仍自若。成心愿盈溢,惟恐失时,曰:以此数售,心实怏怏;但交而不成,则获戾滋大。无已,即如王命。王喜,即秤付之。成囊金,拜赐而出。主人怼曰:我言如何,子乃急自鬻也?再少靳之,八百金在掌中矣。成归,掷金案上,请主人自取之,主人不受。又固让之,乃盘计饭直而受之。王治装归,至家,历述所为,出金相庆。妪命置良田三百亩,起屋作器,居然世家。妪早起,使成督耕,妇督织;稍惰,辄诃之。夫妇相安,不敢有怨词。过三年,家益富。妪辞欲去。夫妻共挽之,至泣下。妪亦遂止。旭旦候之,已杳矣。异史氏曰:富皆得于勤,此独行于惰,亦创闻也。不知一贫彻骨,而至性不移,此天所以始弃之而终怜之也。懒中岂果有富贵乎哉!

    播讲:刘利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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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坐客新浪

    坐客新浪
    完结

    单田芳坐客新浪

    播讲:单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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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刘兰芳_风尘侠义图(97回)

    刘兰芳_风尘侠义图(97回)
    完结

    刘兰芳_风尘侠义图(97回)

    播讲:刘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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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邵军荣_永乐剑侠(37回)

    邵军荣_永乐剑侠(37回)
    完结

    《邵军荣_永乐剑侠(37回)》义断奇案评书由邵军荣播讲是咱们明朝正德年间发生在河北河间府肃宁县一桩人命案,案件牵扯了大大小小数十个官员,揭露封建社会官府的昏庸,腐败,草菅人命的丑恶,也歌颂嫉恶如仇的一些良善官员和社会上的一些游侠。邵军荣我是河北的一位评书演员,网名完璧归赵,本名邵军荣。经常上演的书目有>、>、>、>、>、>、>等。河北省廊坊市曲艺家协会会员。兼任曲艺家协会副秘书长的职务。有在线收听。欢迎大家批评指教。

    播讲:邵军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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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王文玉_马寿出师

    王文玉_马寿出师
    完结

    《王文玉_马寿出师》评书其他评书2009王文玉_马寿出师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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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龙虎剑侠图_黄甲亮

    龙虎剑侠图_黄甲亮
    完结

    无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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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平原枪声(40回版)

    平原枪声(40回版)
    完结

    讲述了抗日战争时期冀中平原地区年轻的八路军干部马英在党的领导下,回到家乡肖家镇,率领苏建梅、王二虎等抗日战士,依靠群众与以中村、杨百顺、刘正中为首的日寇、汉奸进行殊死搏斗。他们与地下工作者郑敬之密切配合,敌后作战和隐蔽斗争相呼应,发动群众,智取枪支,建立武装,攻占炮楼,巧杀汉奸,识破叛徒,粉碎“扫荡”……一次又一次挫败日、伪的阴谋,出生入死,前仆后继,浴血奋战,终于将敌人彻底消灭,以鲜血和生命谱写了一曲波澜壮阔的民族解放之歌。

    播讲:单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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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刘兰芳_红顶清风

    刘兰芳_红顶清风
    完结

    主要讲述了清代“无棣吴氏”家族的传奇故事,山东无棣县的吴氏家族历经清代顺治至宣统260年经久不衰,为历史上有名的名门望族,被誉为“进士世家”、“尚书门第”。

    播讲:刘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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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连丽如和东汉演义

    连丽如和东汉演义
    完结

    刘秀让位于刘玄,刘玄称帝为更始皇帝。刘玄重用八大奸臣,封刘秀为逍遥自在王。八党奸臣假传圣旨散去灭莽复汉的功臣三十六员云台大将,逼刘秀巡视河北,想借河北百姓之手杀害刘秀。刘秀遇险,云台大将纷纷前来保驾。刘秀以信都吴为根本基地,率领众云台大将,在大元帅马援、副元帅邓禹、寇恂的指挥下消灭了重反王,杀了八大奸逆,恢复了汉室天下,史称东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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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聊斋小段

    聊斋小段
    完结

    目录:聊斋之牛成章.mp3聊斋之牛癀.mp3聊斋之佟客.mp3聊斋之武孝廉.mp3聊斋之阎王.mp3聊斋之赵城虎.mp3聊斋之真生.mp3

    播讲:王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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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大隋唐(390回)

    大隋唐(390回)
    完结

    评书传统书目,长篇。又名《兴唐传》,据清乾隆年间话本小说《说唐》敷衍而成。隋灭南陈后,南陈阵亡的将军之子秦琼、程咬金避居山东。秦琼充历城县捕吏,在临潼山偶然搭救被晋王杨广追杀的李渊,后因病困于天堂县,当锏卖马,得识豪杰单雄信。又因误伤人命被发配北平府,见到失散多年的姑母秦蕊珠(罗艺之妻),被北平王罗艺派往唐璧麾下,继而受命进京向越国公杨素送寿礼。为救民女,七杰大闹花灯,反出长安。时杨广篡位,南阳关伍云召反朝自立,群雄并起。程咬金卖私盐、闹公堂,结交尤俊达一同劫了皇杠。秦琼为救程咬金闹登州,被靠山王杨林收用。三十六友贾家楼结义,立英雄会,在山东造反。英雄会三挡杨林,九战魏文通,计救逃出杨林营垒的秦琼。程咬金三斧定瓦岗,称大魔国主。隋帝杨广派兵三打瓦岗寨皆败。杨广建西苑,挖汴河,官逼民反。十八路反王拥程咬金为都盟主。太原留守李渊之子李元霸奉旨讨伐,于四平山锤震十八国。瓦岗军得救后,南伐五关,大破铜旗阵。天下各路英雄齐赴杨广所设扬州会比武夺玉玺,杨广计败毙命。李渊、李世民父子太原起兵,破潼关,占长安,大唐开国。李密失政,瓦岗军散。洛阳王王世充收单雄信,聚将抗唐。尉迟恭出世,马邑刘武周反唐后,受其派遣,抢三关,夺八寨,大战秦琼,后兵败,为李世民恩收。唐伐王世充,诛五反王,保王世充的单雄信自刎。唐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计害秦王李世民,尉迟恭单鞭救主。李世民伐雷大鹏,灭襄阳反军。苏烈纠合五王人马反扑潼关,为罗成(罗艺之子),所阻,建成、元吉挟嫌害死罗成。李世民回师退苏烈。程咬金私访,参倒建成、元吉。李渊立李世民为太子,使代理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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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绝代双骄(李伟英版)

    绝代双骄(李伟英版)
    完结

    《绝代双骄》是古龙1966年至1969年发表的武侠小说,是古龙武侠小说的一个里程碑和代表作。小说以双胞胎兄弟小鱼儿与花无缺为人物主线,讲述了一段爱恨情仇的故事。世家子弟江枫和移花宫的花月奴私奔,在路上诞生一对双胞胎,但江枫和花月奴却被移花宫主杀死。移花宫主为了报复江枫,决定把这对兄弟分开抚养,授以武功,等他们长大后自相残杀。他们将其中一人(即花无缺)抱走抚养授以武功;另一人(小鱼儿)留下,被燕南天发现并带在身旁。不料,燕南天在恶人谷中遭恶人所害,几乎丧命。十大恶人为了培养出最大的恶人,就开始轮流传授其武功绝学。小鱼儿长大后聪明绝顶,在江湖上搞出许多恶作剧,成为人见人怕的捣蛋鬼,而花无缺武功超凡,他们果然变成一对仇人,非要一战定生死不可。但他们的心地都很善良,都不忍杀死对方。在最后的决斗中,小鱼儿使用妙计,使移花宫主说出了当年的秘密,两兄弟终于相认,移花宫主花了二十年实行的这条毒计完全失败。最后自相残杀而死的,不是小鱼儿和花无缺,而是恶人谷的十大恶人。江小鱼故事的男主角,出现自第七回。花月奴与江枫之子,本名江小鱼,人称小鱼儿,是漏网之鱼的意思,书中有时又叫江鱼。由恶人谷的十大恶人中的数位恶人所收养,常自诩为天下第一聪明人。自小因被血手杜杀训练冷酷残忍的恶人,面上身上横七竖八地满是疤痕。左眼角到咀角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但一点也不丑,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令见过他的男女都不能忘记他。他的浪子性格令少女们芳心碎地,对他又恨又爱,他的淘气使仇敌们又气又好笑。机灵敏锐,精通医药、偷窃、骗术、易容,甚至厨艺也是青出于蓝。初期武功不高,比很多女人还不如,但以聪明机智一次次化险为夷,出奇制胜。直到他遇上完美杰出的花无缺,发现任何诡计在他面前都无法可施,才开始舍弃以前从十大恶人学来偷偷摸摸的本事,努力要学习义伯父燕南天,练成奇妙的《五绝神功》。虽然常装得像个恶人。但义释父仇、为十大恶人向燕南天求情、拼命帮助失忆的慕容九,每每都发现他只是一个口硬心软、拥有温暖善良的心的人。花无缺小鱼儿的孪生兄弟,也是故事的男主角,出现自第二十三回。移花宫传人,也是宫中唯一的男人,被两位移花宫宫主授予超卓武功,一手移花接玉的神奇武功令武林同道肃然起敬,深深拜服。外表却和当年的天下第一美男子、玉郎江枫长得一模一样,同时承传了移花宫主的风华气质,貌若天神,风采翩翩,其超群绝伦的气质风度、武功学识、人品胸怀、智慧手腕,让江湖人士惊为天人,也让妒忌他的小鱼儿始终心悦诚服,并评他为"整个人像浩瀚无际的大海,深不可测的对手"。智勇兼备,揭破燕南天藏宝图的阴谋,加上恩威并施,使他迅速在江湖上成名,被武林人公认为「江湖第一英雄」及「天下第一美男子」。虽然集世上所有最完美人类的典型于一身,一切素质都是无与伦比,但自小在严厉的环境长大,使他内心的感情和性格却相当压抑,铁心兰的出现唤起他所有的人类情感和对爱的渴望。认定铁心兰是一生刻骨铭心的爱人,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但铁心兰和江小鱼曾有若干感情,始终不敢面对两人日渐深厚的感情,使他一度陷入三角恋中,差点迷失自我。多次与铁心兰经历出生入死的磨难后,终于精诚所至,坚定彼此的爱情。更和江小鱼握手言和,化敌为友。铁心兰故事的女主角,小鱼儿和花无缺的红颜知己,联系双骄的首要枢纽人物,出现自第十二回。狂狮铁战之女,明艳无俦的绝色美人。同时使小鱼儿和花无缺倾心的女子。心地纯洁,淳朴美丽,待人至真,温柔大方。侠骨柔肠,英姿飒爽,没有小女子的私心骄矜,比无数男子更磊落坦荡。从小孤身闯荡江湖,遇上强敌宁死不屈,软肋是感情丰富。对小鱼儿有情有义,为保他的性命不惜牺牲一切;也为花无缺的情深若海,无以为报,情义两难全。行事皆凭赤子之心,义字当头,无偿付出,也曾被莽汉的偏见所误解。其实她最大的心愿不是儿女情长,只望小鱼儿与花无缺能够相安无事,一起把酒言欢。曾女扮男装行走江湖,家传的疯狂一百零捌打直是不要命地同归于尽的疯狂打法,武功和她的性格一样热血冲动。曾为解救被花无缺追杀的小鱼儿,牺牲清白。但当花无缺有生命危险之时,又愿意舍命相救。面对小鱼儿和花无缺相战不死不休的残局,心中苦不堪言。在小鱼儿和花无缺的最后决斗时,认定花无缺是夫君。服毒自杀被苏樱救活。铁心兰是故事里同时最了解和最关切小鱼儿和花无缺的人,也是第一个发现他们兄弟相似的人。苏樱故事后四十章的主角,虽然和前文剧情无关,出场后其风头却直逼小鱼儿,出现自第八十二回。魏无牙的养女,自小被魏无牙放在手心中呵护,视若珍宠,模仿移花宫主养成自视甚高,孤僻无情的性情,教她学习医药毒理、机关消息的知识。天生聪明,外柔内刚,不愿意学武功,却用计谋毒药把高手玩弄股掌之间。外表不如绝色亮眼的张菁、铁心兰、慕容九等美人,初看之下她头大大,嘴巴大大,一点也不漂亮,但仔细看她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连女人看了也喜欢;知情识趣,深懂迷倒男人之道,口蜜腹剑的撒娇连情场骗子江玉郎都贴服拜倒,继而性命难保。本对幽居外的俗人甚为不屑,对终日打杀的武林人更为厌恶,直至遇到聪明神气的主角小鱼儿。对爱情勇敢主动,自信十足,见过小鱼儿之后就决定死缠烂打也一生跟定他,常在他斗嘴作乐,却又擅长男女相处之道,懂得什么时候顺服着小鱼儿。在小鱼儿和花无缺的最后决斗时曾想毒死花无缺,却被小鱼儿道破计谋,不甘离去。兄弟的真相大白后,小鱼儿终将娶她为妻,于是成为小鱼儿最后的感情归宿。燕南天天下第一神剑,能叫人在十里之外感到他的剑风,也能在人面前削光他的头发而那个人绝不察觉。玉郎江枫之结拜兄弟,重情重义,心地善良。身材高大,并不强壮,但臂长及膝,一把锈剑用草绳胡乱绑在背后,平常打扮像个穷丐一样。后于恶人谷遭屠娇娇、李大嘴等人暗算,被十大恶人合力废掉武功,后得万春流以试新药为由救活。虽然他一身武功被废,但是这反而使他久练不成的嫁衣神功得以突破最后一大难关,因而迈入天下第一的境界。一直是小鱼儿心中的偶像。邀月身为移花宫主,拥有与日月争辉的容貌,与燕南天分庭抗礼的武功。冷若冰霜,将天下武林视若蚍蜉,却难逃玉郎江枫的微微一笑。当年还是少女的她对从强盗手中救回的江枫倾心不已,可江枫却与她的婢女花月奴私奔,并生下一对双胞胎。嫉妒与愤怒交加的她将私奔二人逼死,并采取妹妹怜星的计策,让刚出生的双胞胎分开,看他们十六年后相残。她命花无缺杀死小鱼儿,却又暗中教小鱼儿武功,好让他有实力对付花无缺。然而这十六年中,她的内心又何尝不是被思念与仇恨折磨着?怜星邀月的妹妹,容貌并不亚于邀月,左手和左脚是畸形,因为姐姐冷酷无情,所以处处忍让。在找到月奴生的一对儿子后,因为不忍杀死江枫的一对儿子而提出了将他们两个分开后自相残杀的计划,在后来小鱼儿与花无缺的决战中良心发现,想要说出她们是兄弟的真相,但被邀月所杀。古龙本名熊耀华,江西人;台湾淡江英专(即淡江大学前身)毕业(一说肄业)。少年时期便嗜读古今武侠小说及西洋文学作品,一般多以为他是受到吉川英治、大小仲马、海明威、杰克伦敦、史坦贝克小说乃至尼采、沙特等西洋哲学的影响启迪。

    播讲:粤语,李伟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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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聊斋之夜叉国

    聊斋之夜叉国
    完结

    交州有一个姓徐的,驾船渡海去远方做买卖,在海上遭遇大风,船被吹到不知什么地方。风停后,徐某睁眼一看,见来到一处,山峰绵延,树木苍苍。徐某希望有人居住,便将船拴好,背着粮食、干肉,下船登上了海岸。刚进山,见两边悬崖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很多洞口,像蜂房一样,洞内隐约有人声。徐某来到一个洞外,停下脚步往里一瞅,里面有两个夜叉,吡着两排白森森的剑戟般的利齿,双眼瞪得像灯笼一样,正用爪子撕生鹿肉吃。徐某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返身要逃,夜叉已看见他,扔下死鹿,爪子一伸,把他抓进洞里。两个夜叉互相说着话,像鸟兽的叫声,争着撕扯徐某的衣服,似乎想吃了他。徐某恐惧万分,忙取出背在身上的干粮和熟牛肉干,送给夜叉。夜叉分吃完了,觉得味道很美,又去翻徐某的袋子。徐某摇摇手,表示没有了。夜叉大怒,又把他抓了起来。徐某哀求说:放开我!我船上有锅子,可以再做给你们吃!夜叉不明白他的话,仍然发怒。徐某打着手势又说了一遍,夜叉像是稍微有点明白了,便跟着他来到船上,把锅子拿到洞中。徐某抱来柴禾,点上火,将夜叉吃剩下的生鹿肉煮了献给他们,两个夜叉吃得非常高兴。到了夜晚,夜叉用石头堵住洞口,像是怕徐某逃跑。徐某蜷曲着身体,远远地躲着夜叉躺下,整夜战战兢兢的,生怕最终不免一死

    播讲:王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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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聊斋之胭脂

    聊斋之胭脂
    完结

    原文:东昌卞氏,业牛医者,有女小字臙脂,才姿惠丽。父宝爱之,欲占凤于清门,而世族鄙其寒贱,不屑缔盟,所以及笄未字。对户龚姓之妻王氏,佻脱善谑,女闺中谈友也。一日,送至门,见一少年过,白服裙帽,丰采甚都。女意似动,秋波萦转之。少年俯其首,趋而去。去既远,女犹凝眺。王窥其意,戏之曰:以娘子才貌,得配若人,庶可无恨。女晕红上颊,脉脉不作一语。王问:识得此郎否?答云:不识。王曰:此南巷鄂秀才秋隼,故孝廉之子。妾向与同里,故识之,世间男子,无其温婉。今衣素,以妻服未阕也。娘子如有意,当寄语使委冰焉。女无语,王笑而去。数日无耗,心疑王氏未暇即往,又疑宦裔不肯俯拾。邑邑徘徊,萦念颇苦;渐废饮食,寝疾惙顿。王氏适来省视,研诘病因。答言:自亦不知。但尔日别后,即觉忽忽不快,延命假息,朝暮人也。王小语曰:我家男子,负贩未归,尚无人致声鄂郎。芳体违和,非为此否?女赪颜良久。王戏之曰:果为此者,病已至是,尚何顾忌?先令夜来一聚,彼岂不肯可?女叹息曰:事至此,已不能羞。但渠不嫌寒贱,即遣媒来,病当愈;若私约,则断断不可!王颔之,遂去。王幼时与邻生宿介通,既嫁,宿侦夫他出,辄寻旧好。是夜宿适来,因述女言为笑,戏嘱致意鄂生。宿久知女美,闻之窃喜,幸其机可乘也。将与妇谋,又恐其妒,乃假无心之词,问女家闺闼甚悉。次夜,踰垣入,直达女所,以指叩窗。内问:谁何?答以:鄂生。女曰:妾所以念君者,为百年,不为一夕。郎果爱妾,但宜速倩冰人;若言私合,不敢从命。宿姑诺之,苦求一握纤腕为信。女不忍过拒,力疾启扉。宿遽入,即抱求欢。女无力撑拒,仆地上,气息不续。宿急曳之。女曰:何来恶少,必非鄂郎;果是鄂郎,其人温驯,知妾病由,当相怜恤,何遂狂暴若此!若复尔尔,便当鸣呼,品行亏损,两无所益!宿恐假迹败露,不敢复强,但请后会。女以亲迎为期。宿以为远,又请之。女厌纠缠,约待病愈。宿求信物,女不许。宿捉足解绣履而去。女呼之返,曰:身已许君,复何吝惜?但恐‘画虎成狗’,致贻污谤。今亵物已入君手,料不可反。君如负心,但有一死!宿既出,又投宿王所。既卧,心不忘履,阴揣衣袂,竟已乌有。急起篝灯,振衣冥索。诘之,不应。疑妇藏匿,妇故笑以疑之。宿不能隐,实以情告。言已,遍烛门外,竟不可得。懊恨归寝,窃幸深夜无人,遗落当犹在途也。早起寻之,亦复杳然。先是,巷中有毛大者,游手无籍。尝挑王氏不得,知宿与洽,思掩执以胁之。是夜,过其门,推之未扃,潜入。方至窗下,踏一物,耎若絮帛,拾视,则巾裹女舄。伏听之,闻宿自述甚悉,喜极,抽身而出。逾数夕,越墙入女家,门户不悉,误诣翁舍。翁窥窗,见男子,察其音迹,知为女来者。心忿怒,操刀直出。毛大骇,反走。方欲攀垣,而卞追已近,急无所逃,反身夺刃;媪起大呼,毛不得脱,因而杀之。女稍痊,闻喧始起。共烛之,翁脑裂不复能言,俄顷已绝。于墙下得绣履,媪视之,臙脂物也。逼女,女哭而实告之;但不忍贻累王氏,言鄂生之自至而已。天明,讼于邑。邑宰拘鄂。鄂为人谨讷,年十九岁,见客羞涩如童子。被执,骇绝。上堂不知置词,惟有战栗。宰益信其情真,横加梏械。生不堪痛楚,以是诬服。即解郡,敲扑如邑。生冤气填塞,每欲与女面相质;及相遭,女辄诟詈,遂结舌不能自伸,由是论死。往来覆讯,经数官无异词。后委济南府复案。时吴公南岱守济南,一见鄂生,疑不类杀人者,阴使人从容私问之,俾尽得其词。公以是益知鄂生冤。筹思数日,始鞫之。先问臙脂:订约后,有知者否?答:无之。遇鄂生时,别有人否?亦答:无之。乃唤生上,温语慰之。生自言:曾过其门,但见旧邻妇王氏与一少女出,某即趋避,过此并无一言。吴公叱女曰:适言侧无他人,何以有邻妇也?欲刑之。女惧曰:虽有王氏,与彼实无关涉。公罢质,命拘王氏。数日已至,又禁不与女通,立刻出审,便问王:杀人者谁?王对:不知。公诈之曰:臙脂供言,杀卞某汝悉知之,胡得隐匿?妇呼曰:冤哉!淫婢自思男子,我虽有媒合之言,特戏之耳。彼自引奸夫入院,我何知焉!公细诘之,始述其前后相戏之词。公呼女上,怒曰:汝言彼不知情,今何以自供撮合哉?女流涕曰:自己不肖,致父惨死,讼结不知何年,又累他人,诚不忍耳。公问王氏:既戏后,曾语何人?王供:无之。公怒曰:夫妻在床,应无不言者,何得云无?王供:丈夫久客未归。公曰:虽然,凡戏人者,皆笑人之愚,以炫已之慧,更不向一人言,将谁欺?命梏十指。妇不得已,实供:曾与宿言。公于是释鄂拘宿。宿至,自供:不知。公曰:宿妓者必无良士!严械之。宿自供:赚女是真。自失履后,未敢复往,杀人实不知情。公怒曰:踰墙者何所不至!又械之。宿不任凌藉,遂以自承。招成报上,无不称吴公之神。铁案如山,宿遂延颈以待秋决矣。然宿虽放纵无行,故东国名士。闻学使施公愚山能称最,且又怜才恤士之德,因以一词控其冤枉,语言怆恻。公乃讨其招供,反复凝思之。拍案曰:此生冤也!遂请于院、司,移案再鞫。问宿生:鞋遗何所?供曰:忘之。但叩妇门时,犹在袖中。转诘王氏:宿介之外,奸夫有几?供言:无有。公曰:淫辞之人,岂得专私一个?供言:身与宿介,稚齿交合,故未能谢绝;后非无见挑者,身实未敢相从。因使指其人以实之。供云:同里毛大,屡挑而屡拒之矣。公曰:何忽贞白如此?命搒之。妇顿首出血,力辨无有,乃释之。又诘:汝夫远出,宁无有托故而来者?曰:有之,某甲、某乙,皆以借贷馈赠,曾一二次入小人家。盖甲、乙皆巷中游荡子,有心于妇而未发者也。公悉籍其名,并拘之。既集,公赴城隍庙,使尽伏案前。便谓:曩梦神人相告,杀人者不出汝等四五人中。今对神明,不得有妄言。如肯自首,尚可原宥;虚者,廉得无赦!同声言无杀人之事。公以三木置地,将并加之;括发裸身,齐鸣冤苦。公命释之,谓曰:既不自招,当使鬼神指之。使人以毡褥悉障殿窗,令无少隙;袒诸囚背,驱入暗中,始授盆水,一一命自盥讫;系诸壁下,戒令面壁勿动。杀人者,当有神书其背。少间,唤出验视,指毛曰:此真杀人贼也!盖公先使人以灰涂壁,又以烟煤濯其手:杀人者恐神来书,故匿背于壁而有灰色;临出,以手护背,而有烟色也。公固疑是毛,至此益信。施以毒刑,尽吐其实。判曰:宿介:蹈盆成括杀身之道,成登徒子好色之名。祗缘两小无猜,遂野鹜如家鸡之恋;为因一言有漏,致得陇兴望蜀之心。将仲子而踰园墙,便如鸟堕;冒刘郎而至洞口,竟赚门开。感帨惊尨,鼠有皮胡若此?攀花折树,士无行其谓何!幸而听病燕之娇啼,犹为玉惜;怜弱柳之憔悴,未似莺狂。而释么凤于罗中,尚有文人之意;乃劫香盟于袜底,宁非无赖之尤!蝴蜨过墙,隔窗有耳;莲花卸瓣,堕地无踪。假中之假以生,冤外之冤谁信?天降祸起,酷械至于垂亡;自作孽盈,断头几于不续。彼踰墙钻隙,固有玷夫儒冠;而僵李代桃,诚难消其冤气。是宜稍宽笞扑,折其已受之惨;姑降青衣,开其自新之路。若毛大者:刁猾无籍,市井凶徒。被邻女之投梭,淫心不死;伺狂童之入巷,贼智忽生。开户迎风,喜得履张生之迹;求浆值酒,妄思偷韩掾之香。何意魄夺自天,魂摄于鬼。浪乘槎木,直入广寒之宫;径泛渔舟,错认桃源之路。遂使情火息焰,欲海生波。刀横直前,投鼠无他顾之意;寇穷安往,急兔起反噬之心。越壁入人家,止期张有冠而李借;夺兵遗绣履,遂教鱼脱网而鸿离。风流道乃生此恶魔,温柔乡何有此鬼蜮哉!即断首领,以快人心。臙脂:身犹未字,岁已及笄。以月殿之仙人,自应有郎似玉;原霓裳之旧队,何愁贮屋无金?而乃感关睢而念好逑,竟绕春婆之梦;怨摽梅而思吉士,遂离倩女之魂。为因一线缠萦,致使群魔交至。争妇女之颜色,恐失‘臙脂’;惹鸷鸟之纷飞,并托‘秋隼’。莲钩摘去,难保一瓣之香;铁限敲来,几破连城之玉。嵌红豆于骰子,相思骨竟作厉阶;丧乔木于斧斤,可憎才真成祸水!葳蕤自守,幸白壁之无瑕;缧绁苦争,喜锦衾之可覆。嘉其入门之拒,犹洁白之情人;遂其掷果之心,亦风流之雅事。仰彼邑令,作尔冰人。案既结,遐迩传诵焉。自吴公鞫后,女始知鄂生冤。堂下相遇,腆然含涕,似有痛惜之词,而未可言也。生感其眷恋之情,爱慕殊切;而又念其出身微,且日登公堂,为千人所窥指,恐娶之为人姗笑,日夜萦回,无以自主。判牒既下,意始安贴。邑宰为之委禽,送鼓吹焉。异史氏曰:甚哉!听讼之不可以不慎也!纵能知李代为冤,谁复思桃僵亦屈?然事虽暗昧,必有其间,要非审思研察,不能得也。呜呼!人皆服哲人之折狱明,而不知良工之用心苦矣。世之居民上者,棋局消日,紬被放衙,下情民艰,更不肯一劳方寸。至鼓动衙开,巍然高坐,彼哓哓者直以桎梏静之,何怪覆盆之下多沉冤哉!愚山先生吾师也。方见知时,余犹童子。窃见其奖进士子,拳拳如恐不尽;小有冤抑,必委曲呵护之,曾不肯作威学校,以媚权要。真宣圣之护法,不止一代宗匠,衡文无屈士已也。而爱才如命,尤非后世学使虚应故事者所及。尝有名士入场,作宝藏兴焉文,误记水下;录毕而后悟之,料无不黜之理。作词曰:宝藏在山间,误认却在水边。山头盖起水晶殿。瑚长峰尖,珠结树颠。这一回崖中跌死撑船汉!告苍天:留点蒂儿,好与友朋看。先生阅文至此,和之曰:宝藏将山夸,忽然见在水涯。樵夫漫说渔翁话。题目虽差,文字却佳,怎肯放在他人下。尝见他,登高怕险;那曾见,会水渰杀?此亦风雅之一斑,怜才之一事也。白话文:山东东昌府,有个姓卞的,以医牛为业。他有个女儿,名叫胭脂,从小生长得聪明伶俐,卞医生很喜欢她,一心想给她找一门读书人家的子弟作女婿。而当地大户人家却因为他家出身寒贱,没有愿意同他家结亲的,因此,胭脂虽已经长大,但还没找到称心的婆家。卞家对门,是一家姓龚的,他的妻子王氏,为人很轻浮,爱开玩笑,平日常到胭脂闺房中闲谈,是胭脂的好友。一天,胭脂送王氏到门口,见到一位少年从门前走过,穿戴一身白色衣帽,生长得风度翩翩,相貌出众。胭脂对他产生了好感,有点动心,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瞅着他。那青年含羞地低下头,快步走了过去。青年已经去了很远,胭脂还在注目远望。王氏看透了胭脂的心意,开玩笑地说:姑娘以你的才貌,若匹配那位少年,才算是终生无遗憾了。胭脂两颊红若桃花,含情脉脉,也不出声。王氏又问;认识这位青年吗?胭脂回答说:不认识。王氏说:这就是南边巷子里的鄂秀才,名叫秋隼,那位已死去的孝廉的儿子。我与他就住在一条巷子里,所以认识他。人世间的男子,没有比他再温情的,没有比他更会体贴人的。今天他穿一身素白的衣服,是因为妻子刚死去不久,服丧期未满。姑娘您若对他有意的话,我代您给他传个信,叫他托媒人来提亲。胭脂没有出声,王氏戏笑地走了。几天过去了,没见回信,胭脂心中怀疑王氏没有马上告诉鄂秋隼;又怀疑他是乡绅的后代,不肯降低身份与她结亲。心中闷闷不乐,犹豫不决,苦苦地思念,渐渐地不吃不喝,病倒在床上,只感非常劳累。王氏正好来看望她,追问她的病因。胭脂回答说: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那天分别后,就觉精神恍惚,心中不快。现在这样气息奄奄,只怕是命在朝夕了。王氏小声说:我家的男人出去作买卖还没回来,还找不到人告诉鄂秋隼。你现在身体病成这样,是否就是为的这个?胭脂脸羞红了很长时间。王氏戏笑地说:果真为了这件事,身子已经病成这步田地,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假若先叫他夜晚来与你相会,他还会不同意吗?胭脂叹口气说:事情已经这样了,不能再顾面子了。只要他不嫌我出身贫寒,就赶快让他找媒人来,我的病就好了。若是私下约会,是万万不可的。王氏点点头,就走了。王氏在小的时候,就同邻居的一个书生宿介私通,即使出嫁以后,宿介只要打听到她的丈夫外出,就来找她寻旧相好。这天夜里,宿介正好来到王氏家中,王氏就把胭脂的痴情当作笑话向他述说,并戏笑地告诉宿介,给鄂生传个话。宿介很早就知道胭脂的美丽,听说后心中暗自高兴,庆幸自己有机可乘。本打算让王氏帮助他,但又怕王氏嫉妒。于是,就说了些漫不在意的话,但他对胭脂家的情况,问得很详细。第二天夜里,宿介越墙进了胭脂家的院子,径直来到胭脂的住房,用指头叩她的窗户。胭脂在里边问:是谁?宿介回答说:鄂秋隼。胭脂说:我所以思念你,为的是百年之好,不是为这一晚上的欢快。你如果真的爱我,就应当快请媒人;假若想私会,我是无法答应的。宿介假装答应,却苦苦哀求握一下胭脂纤细的手表示诚意。胭脂也不忍心过于拒绝他,就用力支撑着身子去开门。宿介很快地闪入,抱着胭脂求欢。胭脂无力支撑,倒在地上,喘不上气来。宿介急忙去拉她。胭脂说:哪来的恶棍少年,你必定不是鄂公子!如果是鄂公子,他为人温存、驯良,知道我是为他生的病,应当很体恤我,哪里会这样粗暴!假若你再这样,我就大声叫喊,你的品行也全完了,这对我们俩都没有好处!宿介恐怕假装鄂秋隼的马脚败露,不敢再强求,但清求她说定再会的日期。胭脂说以迎娶的那一天作为见面之期。宿介认为这太远了,又让她再定个日期。胭脂实在讨厌他的纠缠,便约定等她病好。宿介又向她要件凭信的东西,胭脂不允许。宿介就捉住胭脂的脚,把她的绣鞋脱下来。胭脂喊他回来,说:我的身子都许给你了,再还有什么可吝惜的,只恐怕‘画虎不成反类狗’,以致给别人遗留唾骂的笑料。现在我的绣鞋已经到了你的手,料想你也不会给我。若你背信弃义,我只有一死。宿介出了胭脂的家,又到王氏家中投宿去了。宿介躺下后,心里仍然挂念着那只鞋,暗暗地摸摸衣袖,竟然已经没有了。急忙起来点灯,抖搂着衣服寻找。王氏问他,也不答应。宿介怀疑是王氏藏起来了,王氏故意地戏笑着让他怀疑。宿介感到不能再隐瞒了,就将实情告诉了王氏。说完,两人点起灯火,找遍门外,就是没有找到绣鞋,只好懊丧地回去睡了。心里还暗暗庆幸,深夜无行人,丢了也应在路上。但一早起来去寻找,仍然毫无踪影。在此之前,同街有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叫毛大,曾经勾引王氏遭到拒绝。他知道宿介和王氏有私情,就想用捉奸的方式来要挟她。这天夜里,毛大经过王氏门前,推了推门,没有关,便偷偷地摸了进去。刚走到窗户外面,就踏着一件像丝绵样软软的东西。拿起来一看,原来是用一条汗巾包着的一只绣鞋。毛大趴在窗户上细听,正好听到宿介在详细讲述事情的经过,他高兴极了,赶快悄悄溜出了王氏的家。过了几夜,毛大爬墙来到胭脂家。由于门户不熟悉,竟误走到卞老汉房门前来了。卞老汉隔窗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细看他的行踪,知道是为女儿而来。顿时,心中怒火上冲,拿起一把砍刀,奔了出来。毛大一看,吃了一惊,拔腿就跑。刚要爬上墙头,卞老汉已追上。急得毛大走投无路,转过身来夺老汉的刀。这时卞老婆也起来大声喊叫,毛大眼看无法逃脱,就势杀了老汉,夺路逃走了。这时胭脂的病已稍有好转,听到喧闹的声音,也急忙赶了来。母女俩点灯一照,老汉脑袋已被劈开,不能说话,不一会儿就断了气。在墙脚下拣到一只绣鞋,老太婆一看,是胭脂的,在母亲的追问下,胭脂哭着把那晚上的情形告诉了母亲,但不忍心连累王氏,只说鄂生自己来的。天亮以后,到县里告了状,县令逮捕了鄂生。鄂生为人谨慎,又不善说话,当时十九岁,见到客人就像小孩子那样腼腆。他突然被捕,害怕极了。上了公堂不知说什么好,只有浑身颤抖。于是县令更加相信他就是凶手,对他重刑拷打。鄂生忍受不了皮肉之苦,屈打成招。押到府里,也同样受尽了刑罚。鄂生一肚子冤气,无处诉说。每次都想与胭脂对质,但一见面,胭脂就破口大骂,因而有口难辩,最后被定为死罪。以后,虽经许多官吏,反复审讯,也没有不同的口供。后来,案子交给济南府复审,太守是吴南岱。他一见鄂生,觉得他不像杀人犯。就暗中派人细细盘问,让鄂生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吴太守也就更加明白了鄂生的冤情。谋划了好几天,才开庭审理。他先问胭脂:你们订约后有人知道吗?回答说:没有。你遇上鄂生时,有人在场吗?胭脂回答说:没有。于是,吴太守传鄂生上堂,好言安慰他一番。鄂生主动说道:我曾从她家门前走过,只看到老邻居王氏和一个姑娘走出来,我就快步走开了,连一句话都没说。吴太守吓唬胭脂说:刚才你说没有别人在场,为什么有个邻居妇女?说着就要动刑。胭脂害怕了,说:虽然有王氏在场,和她实在没有牵连。吴太守暂停审问,命令拘留王氏,隔离关押,不让她和胭脂通气,然后立即开庭审讯。问王氏:谁是杀人犯?王氏回答:不知道。吴太守骗她说:胭脂已经招供了杀人的事你完全了解,怎么能隐瞒得了?王氏大喊:冤枉啊!那臭婊子自己想找男人,我虽说要给她做媒人,但纯粹是开玩笑。她自己勾引奸夫到家里,我怎么知道呢?吴太守慢慢地追问,王氏才讲出了原来与胭脂开玩笑的话。吴太守传胭脂上堂怒斥道:你说她不知情,现在为什么她自己供认做媒人的事?胭脂流泪说:我自己不成器,害得父亲惨死。官司又不知哪年才能了结,再连累别人,实在不忍心。吴太守又问王氏:开玩笑后,你曾跟谁说过?王氏供称:没有。吴太守发怒说:夫妻同床而眠,该是无话不说,怎能说没有?王氏连忙解释:丈夫外出,好久没有回来了。太守说:即使是这样,凡捉弄别人的人,都以取笑别人的愚蠢来炫耀自己的聪明,你说没对一个人讲,骗得了谁?随即命令左右夹她的十个指头。王氏不得已,如实招供:曾对宿介说过。于是吴太守释放了鄂秋隼,逮捕了宿介。宿介被传到堂,供说;不知道。太守说:偷女人的一定不是好男子!加以严刑拷打。宿介被迫招供说:我曾冒充鄂生骗过胭脂是真,但丢了鞋子后,就没敢再去,杀人的事,实在不知道。太守发怒说:爬墙偷女人的人,什么坏事干不出来!又加重刑罚折磨,宿介实在受不住了,就屈招是自已杀的。供词上报以后,无不称赞吴太守断案如神。这样,铁案如山,宿介只等着秋天被杀头了。但是,宿介虽说生性放荡,品行不端,毕竟是山东有名的才子。他听说山东学使施愚山最有贤德才能,而且爱惜人才,就写了一张状子来申诉冤情,言词十分凄惨悲伤。于是,施学使调阅宿介的供词,反复分析研究,拍着桌子说:这书生冤枉了。接着请示上司,要求将案件交他来重新审理。施学使问宿介:你的鞋丢在什么地方?回答说:我已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去王氏家敲门时,还在袖中。又转问王氏:宿介之外,你的奸夫还有几个?王氏供称:没有了。施学使喝道:淫乱的人,怎能只与一人私通?王氏解释说:我与宿介年轻时就相好,因此,关系无法割断。后来并非没有勾引我的,但实在与他们没有来往。施学使让她指出姓名来证实。王氏说;只有同街的毛大,屡次勾引,都遭到我的拒绝。施学使说:你怎么忽然变得这样贞洁了?分明不老实。喝令左右重刑伺候,王氏慌忙磕头,都磕出了血,并极力申辩确实没有了。施学使停止用刑,又问王氏:你丈夫远出在外,难道就没有借故到你家来的吗?回答说:有的。某甲、某乙,都以借钱或送东西为名,曾来过我家一二次。原来,某甲、某乙,都是村里有名的二流子,都曾打过王氏的主意,但没表现出来。施学使一一查考了他们的姓名,并将他们拘捕。等到拘齐了,就把他们押到城隍庙里,让他们跪在神案前,对他们说:我梦见一个神仙告诉我,杀人犯就在你们四五个人之中。现在你们面对神灵,不能讲假话,如能坦白交代,还可从宽处理。说假话的,那就严惩不饶。这伙人都齐声说没有杀人。施学使让把刑具摆在地上,准备用刑。刚把他们的头发束起来,脱光了衣服,他们就齐声大喊冤枉。施学使下令,暂免受刑,对他们说:你们既然不肯自己招供,就让鬼神指明谁是凶手。就派人用毡褥把大殿的窗子完全遮住,不留一点空隙;又让他们光着脊背,把他们赶进黑暗之中。开始给他们一盆水,让他们洗净手,然后用绳子把他们拴在墙壁下,警告说:面对墙壁,不许乱动。是杀人凶手的,一定有神灵在他背上写字。一会儿,把他们叫出来,施学使便挨个观察检验了一遍,最后指着毛大说:这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原来,施学使先让人用白灰涂了墙壁,又用烟煤水让他们洗手,杀人凶手恐怕神灵在他背上写字,因此暗中将背紧贴墙壁,使脊背沾上了白灰;临走出暗殿时,又用手去护着背,因此脊背上沾上了黑烟色。施学使本来就怀疑是毛大,这榉就更确实了。再对毛大动用重刑,他就全部如实交代了。最后,施学使判道:宿介:走了盆成括耍小聪明而招致杀身之祸的老路,得了个像登徒子那样好色的名声。就因为他与王氏两小无猜,竟然像夫妻一样同床而眠;又因王氏泄露了胭脂的心事,他竟占有了王氏还不满足,又打胭脂的主意。他学将仲子翻墙越园,就像飞鸟轻轻落地;他冒充鄂生来到闺房,竟然骗得胭脂开门;动手动脚,竟然不要一点脸皮;攀花折柳,伤风败俗,丢尽了读书人的品行。幸而听到胭脂病中的微弱的呻吟,还能顾惜;能够可怜姑娘憔悴的病体,还没有过份狂暴。从罗网里放出美丽的小鸟,还有点文人的味道;但脱去人家的绣鞋作为信物,岂不是无赖透顶!像蝴蝶飞过墙头,被人隔窗听到了私房话;如同莲花落瓣,绣鞋落地后,就无影无踪。假中之假因此而生,冤枉了鄂生之外,又冤枉了宿介有谁相信?天降大祸,酷刑之下差点丧命;自作自受,几乎要身首分离。翻墙越穴,本来就玷污了读书人的名声;而替人受罪,实在难消胸中的冤气。因此暂缓鞭打,以此抵消他先前受的折磨。姑且降为青衣,留一条自新之路。像毛大这样的人,刁诈狡猾,游手好闲,是街坊里的流氓无赖,勾引邻家女人遭拒绝,还淫心不死;等着宿介进了王氏家中,鬼主意就顿时产生。推开王氏的家门,高兴地随着宿介的足迹进入院内,本想捉奸,却听到了胭脂的消息,妄想骗取美丽的姑娘。哪里想到魂魄都被鬼神勾去,本想进胭脂闺房,却误入卞老汉之门,致使情火熄灭,欲海起风波。卞老汉横刀在前,无所顾忌;毛大却走投无路,转而夺刀杀人。本来想冒充他人骗奸胭脂,谁知却夺刀丢鞋,自己逃脱却使宿介遭殃。风流场上生出这样一个恶鬼,温柔乡哪能有这样的害人精?必须立即砍掉他的脑袋,以快人心。胭脂:还未定亲,已到成年,以嫦娥般的美貌,自然会配上容貌如玉的郎君。本来就是霓裳舞队里天仙中的一员,又何必担心金屋藏娇?然而她却有感到《关睢》的成双成对,而思念好的郎君;以至于春梦萦绕,感叹年华易逝,对鄂生一见倾心,结想成病。只因一线情思缠绕,招来群魔乱舞。为了贪恋姑娘的美貌,宿介、毛大都恐怕得不到胭脂,好像恶鸟纷飞,来冒充鄂秋隼。结果绣鞋脱去,差点难保住少女的清名,棍棒打来,几乎使鄂生丧了命。相思之情很苦,但相思入骨就会成为祸端;结果使父亲丧命于刀下,可爱的人竟成了祸水。能清正自守,幸好还能保持白玉无瑕;在狱中苦争,终于使案件真相大白。应该表扬她曾拒绝宿介入门;还是清洁的有情之人;应该成全她对鄂生的一片爱慕之情,这也是风流雅事。便让你们的县令,做你的媒人。这个案子一结,远近都流传开了。自从吴太守审讯以后,胭脂才知道自己冤枉了鄂生。在公堂下相遇时,满面羞愧,热泪盈眶,像有一肚子痛悔、爱恋的话而无法说出口。鄂生为她的爱恋之情所感动,爱慕之心也特别深。但又考虑到她出身贫贱,而且天天出入公堂,为千人指万人看,怕娶她被人耻笑。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判词宣布后,才定下心来。县官为他送了聘礼,并派吹鼓乐队迎娶胭脂到了鄂家。

    播讲:刘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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