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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纬30度线上奇观绝景比比皆是、自然谜团频频发生。鄱阳湖水域神秘沉船事件的肇事元凶到底是谁?可怕的地震来临前真有奇异的“天兆”吗?世界各地神出鬼没的野人是否真的存在?
在一个百年一遇的盛夏。一只背上刻满了甲骨文的乌龟,突然闯入我的秘密山洞。乌龟说:“只要生活在有孩子味儿的地方,心就永远不会变老。”在大雨滂沱的深夜,乌龟驮着我们穿过城市中密林般的楼群,一路闻着孩子味儿找到了马小跳的家。一个不同寻常的暑假,就这样开始了……
名牌大学研究生骆阳,毕业后回乡创业。原本只想带领乡亲们发家致富,却在无意中搅乱了世界风云,将一个小小的山村,一步一步打造成了世界的经济中心!我是农民,但我更是都市无冕之王!
互联网创业迷茫吗?还在为不知深浅、不知游戏规则的黑幕项目买单吗?还在为所谓的暴利项目充满憧憬吗?互联网创业处处是坑,处处也是机会。作者从创业者实际需求出发,提供亲身经历的数百种项目内幕和营销策略。抛开浮躁,句句干货,借鉴行业大咖与自我成长,吸取失败教训。给每个有缘的创业者更实际的解决方案。
杨小天本是中医世家传人,因不堪忍受家族给他制定的发展路线而退伍逃往大都市,却意外成为这座城市中的一名传奇医生。高官怎么?富豪怎样?明星贵族又如何?你们掌握世俗中的钱财权名望。而我,杨小天,却能掌握你们的生命。视频里的长发美女笑的花枝乱颤,很是开心,杨小天觉得只要自己再加把劲,今晚肯定就能把她约出来发展一段露水情缘。果然,几句话之后,美女就问道:“今晚月色迷人,不如咱们出来吃顿饭,看看电影?”“只是看电影吗?”杨小天笑着问道,他笑起来时嘴角带着好看的弧度,很有魅力。
09年某女星透过熟人牵线找到了我的师父,请求帮忙养鬼逆转运势。由于她的要求太多太苛刻,根据道行只能养极怨的小鬼。师父为此大损阴德,而后女星的事业一路走红、如日中天,胃口也逐渐膨胀起来。后来竟要求帮她用活人炼鬼......越往后越毛骨悚然!
绝代丹王,重生一世,修别人没有的功法,炼别人不会炼的丹药。
偶尔指点一下那些所谓的丹道大师,顺便,在收几个天才做弟子跟班。 “想要功法?不是问题!” “想要丹药?不是问题!” “问题是,你跟我混了么?” 这一世,莫忘尘注定要再踏巅峰,以丹凌云,以武逆天! 周卫国,共和国海军蛟龙突击队队长,在执行解救人质的战斗中战死,魂归抗日战场,附身在一个书呆子身上。面对凶悍的日寇,他再次拿起钢枪,为受苦受难的同胞而战,为国家和民族而战,更为心中永恒的信仰而战。前世如我,海上蛟龙刚强血汉扬威域外大国无疆!今生是我,陆地猛虎铁血兵王痛击日寇还我河山!
十八线女演员梁烟意外失忆,醒来后发现自己一跃成三线,不仅有了事业,还有了……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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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道,天帝之道!天帝人族守日人,掌控天地气运,拯救万千苍生,战永恒古神,灭九天故鬼,灭世创世,都在只手之间!小小少年,手中有剑,被污伪帝,奋斗崛起,轩辕无锋,黄泉无间!伪帝,守夜人,故鬼,古神,天,地,神,鬼,人,挡我路前,皆是一剑,斩!
我十二岁那年与道结下不解之缘,从此走上匪夷所思的人生道路。揭开千古帝陵的神秘面纱,剖析世代传说的背后真相…泱泱华夏山河异动,千古文明尽藏万象乾坤。是机缘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这是我一开始入行有声书主播用来练习的作品,非常喜欢,她见证了我的青涩,我的成长,我爱她~也爱喜欢她的你们~想面对面对我说什么吗?可以加微噢:wenrouhuahua2018,球群:913993543
修真宇宙一个普通放逐少年无意中得到科技宇宙的超级鉴定系统,从此鉴宝物,抢灵药,破阵法,启仙旅,旁系子弟疯狂逆袭!鉴宝师?有个超级鉴定系统,老子就是最牛的鉴宝师!仙路难?有了功法灵丹宝物,一介凡躯照样从仙路崛起!
一位身怀“小李飞刀”绝技的青年。因为经脉定型,所以内功上不太可能有大的成就。可是后来在偶然的机会青年得到一颗丹药,一颗来自修真界的可以脱胎换骨洗经伐的‘洗髓丹’,它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传统武林道融入现代都市生活场景,一幅广阔、刺激、惊险、迷人、绝妙的另类时空图正在缓缓展开……
这是一个发生在白垩纪晚期中国大陆上的故事……陆地霸主特暴龙“斑大师”和自己的小儿子“小疙瘩”生活在一起。“小疙瘩”自幼失去了母亲,生性懦弱,严厉的“斑大师”虽然...一天“小疙瘩”被几只邪恶的恐爪龙抓走,“斑大师”踏上漫漫的寻子之路,路途中他结识了有高度近视眼的美甲龙“八百度”,两人穿过“巨蝎峡”、走出“长颈龙绿洲”、踏上火山峡谷,经历了重重难关。而身处险境的“小疙瘩”也结识了一些新的朋友,并且开始和邪恶的恐爪龙斗智斗勇。最终父子两人终于相见,但是却不得不一起面对一个更加凶恶的史前怪物……
一代药王传人回归都市的传奇生活
《小李飞刀》是指小说系列,共分五部,是中国新派武侠宗师古龙先生的经典传世巨作,堪称古龙小说第一代表作。《多情剑客无情剑》为古龙小说代表作之一,属于小李飞刀系列第一部分,本书的艺术成就很高,情节生动,环环相扣,引人入胜,一直被公认为古龙武侠作品的巅峰之作和最高成就。它不仅是一部阐明武学真谛的作品,还是一部写尽人间世态炎凉的人情历史画,更是一部触动社会现实,探索人生哲理的警世名著。李寻欢,被称作「小李探花」,是明宪宗朱见深成化年间探花(殿试中进士榜一甲第三名)。他出身一个书香世家。李家三父子俱擅长于文墨,均在科举中高中为探花,在家乡以「老李探花」(李寻欢的父亲)、「大李探花」(李寻欢的兄长)、「小李探花」(李寻欢)闻名,李家的门上亦写有「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的字样。由于仕途得志,所以李寻欢早年已于朝廷为官。后来,由于被胡云冀上奏弹劾,以他淡泊名利的性格,终于辞官而去。后来,李寻欢投身江湖,成为首屈一指的武林人物,以飞刀神技闻名。他与林诗音彼此相爱,订下婚约,原欲结为夫妻;后来他因为知道义兄龙啸云爱上林诗音,想报恩于义兄,所以刻意纵情酒色,借故疏远林诗音,促成龙啸云与林诗音的婚姻。并在龙啸云与林诗音成亲之後,把自己的府邸和万贯家财送给林诗音作嫁妆,出关隐姓埋名。十多年后,李寻欢为再见林诗音一面,重返中原,遇上「飞剑客」阿飞、孙小红,并再次引起江湖血雨腥风。他曾牵涉进「梅花盗」一案,一度被视为「梅花盗」,几翻转折,虽然水落石出。却又被卷进林仙儿、龙啸云、上官金虹等人的江湖斗争之中,终于杀死上官金虹,并与孙小红结伴,再次退隐江湖。《边城浪子》是台湾著名武侠作家古龙的一部杰出小说,属于小李飞刀系列第二部分,全书于1972年在杂志上连载,共计46回。本书古龙采用双主角模式,故事的主角以叶开和傅红雪同步展开,讲述了一段爱恨情仇的故事。目前有改编的同名电影及电视剧作品。年满十八的傅红雪为了给父亲白天羽讨回公道而踏上了复仇之路,同时白天羽和花白凤的亲生儿子叶开也来到边城,在萧别离的无名店里与傅红雪相遇,两人先后邂逅万马堂堂主之女马芳铃。正值万马堂凶案四起,为了查明真相,堂主马空群展开撒网式的搜捕,将一群初到边城来历不明的武林人士全部请去了万马堂,其中有乐乐山,飞天蜘蛛和慕容明珠,当然也包括叶开和傅红雪。万马堂卧虎藏龙,两位场主分别是早已闻名江湖的花满天和云在天,叶开对堂主马空群也颇为欣赏。边城之夜,歌声响起,为查明情况,所有人纷纷走出万马堂,叶开落单在草原上巧遇马芳铃,两人互有好感。不料凶案又起,次日早晨,叶开因为没有人证而被质疑为凶手,幸得沈三娘带着的马空群之子小虎子帮他解围。随后马空群带叶开来到他的结拜义兄白天羽墓前,谈话中他让叶开离开边城,遭到叶开的拒绝。回到边城镇上,叶开在店中遇到云在天,紧接着一个神秘人带着几车棺材经过,在云在天的盘问下,神秘人暴露身份,原来他就是江湖中号称金背驼龙的丁求,棺盖被云在天掀起,叶开看到棺材中躺着的正是昨晚一同前往万马堂的几人之一飞天蜘蛛,乘着云在天与丁求的缠斗,叶开拿走飞天蜘蛛手中所握凶手的证物,随后叶开又遇到傅红雪。马空群对飞天蜘蛛的死因做出推断,并言明飞天蜘蛛正是他请来协助调查万马堂凶杀案的人。傍晚时分,傅红雪来到萧别离小店,遭到万马堂四老板也就是马空群的结义兄弟公孙断的挑衅,叶开出面戏弄公孙断。傅红雪骑上公孙断的马到草原上发泄,隐藏已久的疾病也开始发作,正巧被从万马堂出来的马芳铃看到,傅红雪将他对马空群的仇恨迁怒于她,被正赶着追查飞天蜘蛛死因的叶开阻止。叶开与傅红雪一同前往调查真相,却发现慕容明珠及其随从已遭人杀害。原来万马堂两位场主花满天和云在天为了谋权连同想要谋财的慕容明珠一起串通制造凶案,就是为了要将马空群逼出万马堂,谁知马空群早有防备,派飞天蜘蛛暗中调查,不料飞天蜘蛛因身份暴露被慕容明珠杀死,但慕容明珠的证物却被飞天蜘蛛拿到最后落入叶开之手,云在天因为心虚又杀死慕容明珠灭口。深夜,傅红雪回到自己的小屋,沈三娘暗中找到傅红雪,两人密谈起马空群为了夺财与人合谋杀害义兄白天羽的不为人知秘密,被叶开听到,沈三娘起身追叶开,叶开来到萧别离店里,马空群安插在店里专为万马堂刺探消息的翠浓此时邀请叶开。沈三娘走后,叶开发现萧别离与丁求独处一室谈话,丁求出钱请叶开刺杀马空群,叶开答应。马空群连夜带走翠浓,揭穿沈三娘真实身份,又放她们离开。早晨,叶开到万马堂会见马空群,两人又来到初次谈话的地方,马空群请叶开离开边城并愿意将自己的女儿送给他,叶开不能接受马空群的这种做法,同时他还要留在边城,随后叶开与马芳铃分手。另一方面,傅红雪错把翠浓当成与自己夜间接触的女人,此时公孙断追沈三娘而来,因为不能容忍公孙断对翠浓的辱骂傅红雪杀死了公孙断,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杀人。马空群揭穿花满天和云在天的阴谋后毫后不犹豫的处决两人。叶开将银子还给萧别离,言明自己没有杀马空群的意图,这时万马堂将公孙断的讣闻发出,傅红雪因为得罪了万马堂,在边城镇上屡屡受袭,幸得叶开数次相救。花满天的最后一个余党乐乐山被丁求暗算,叶开怀疑杜婆婆与西门春已来到边城。沈三娘终于与叶开草原相见,原来沈三娘是花白凤身边的一个丫鬟,因为想帮助花白凤复仇所以隐藏身份潜伏在万马堂那么多年,她向叶开讲述了梅花庵整个事情的经过,叶开这才知道傅红雪的实际身份以及他此次来到边城的目的。再次回到镇上,叶开发现镇上的几位店老板都聚集在一起,正商量着请武功绝顶的杀手路小佳来杀傅红雪,他们劝告叶开不要多管闲事,叶开对几位店主身份产生怀疑。关帝庙叶开找到傅红雪,两人就人生信仰方面存有分歧。叶开看到前几日丁求带来的棺材全部隐藏于此,原来镇上的店老板全是别人假冒的,真正的店老板早已遇害躺进了这些棺材里。路小佳登场,店老板们出来迎接,但来的并不是真正的路小佳,而是丁灵琳,为了能够跟随在叶开身边,她答应帮助叶开打探那些假店老板的真实身份才冒充路小佳,随后真正的路小佳出现,叶开与他接触。叶开发现假冒店老板等人的正是无恶不作的江湖五毒,他们用暗器攻击叶开被叶开全部闪过,叶开飞刀出手杀死其中两毒,还有一毒被杜婆婆灭口。路小佳当街洗澡并宣称要杀傅红雪,为了看两位绝顶高手的比武,边城所有人都来观战,连万马堂的马师也成群来到镇上,路小佳发现店老板们并不是真的想让他去杀傅红雪,而是在他们比武时好从旁暗算,不喜欢被人利用的路小佳出手杀死剩下两毒以及早已被万马堂收买的金背驼龙丁求后扬长而去。此时万马堂浓烟四起,原来这些都是马空群的阴谋,借用路小佳和傅红雪的比武引开众人目光,遣散马师,乘此机会只带着沈三娘逃出万马堂,为了不将万马堂留给别人而一把火烧成灰烬,.然后再寻找时机卷土重来赢回这一切。叶开和丁灵琳赶到万马堂,在那里发现了被亲人们抛弃的小虎子,无家可归的孩子心中也充满了悲恸、辛酸、愤怒和恐怖,但他毕竟只是个孩子,看到马空群的所作所为,叶开的心情难以平息,马芳铃也为了她的报复早已追路小佳而去,傅红雪带着翠浓踏上寻找马空群的征途。叶开找到萧别离,原来萧别离就是西门春,同时还是断肠针杜婆婆,他也是当年梅花庵刺杀白天羽的刺客之一,但在萧别离心里有他自己的公道,叶开给了一条宽恕的道路让他选择,失去信仰的萧别离对今后的人生不知何去何从,叶开回答: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你应该问你自己。叶开带小虎子来到白天羽的墓前,他抹去孩子心中的仇恨,并将他托负给自己的朋友是一对没有孩子的夫妇来收养。为了给下一代健康快乐的生活,叶开将协同傅红雪一起去寻找马空群,然后结束这一切的争端。为了找出马空群的下落,傅红雪展开卷地毯式的搜寻,其实马空群早已躲入龙虎寨。途中傅红雪遇到袁青枫和彭烈,傅红雪破例让袁青枫看了自己的刀,袁青枫自知技不如人沉默走开。叶开也为寻找马空群下落在天福楼请客,丁灵琳将傅红雪带到叶开面前,路小佳邀请叶开和傅红雪参加白云庄少庄主袁青枫与马芳铃的婚礼,途中傅红雪结识薛大汉与其一同前往白云庄。婚礼上,叶开、丁灵琳等人都已前来祝贺,新郎袁青枫却迟迟没有出现,此时傅红雪来到白云庄,庄主袁秋云出现,曾因自己的等待而让马空群有了逃脱的机会,傅红雪发誓复仇时绝不会再等待却因此误杀了袁秋云,原来参于那场血案的是袁秋云好友兼姻亲柳东来,柳东来不敌傅红雪死在刀下,一场喜事变成丧事收场,马芳铃也因此不等袁青枫回来就与袁家划清界线断绝关系。当傅红雪走出白云庄时,翠浓已随赶走的小伙子走了而没有等他,傅红雪异常痛苦。因为害怕遭到报复,当年那些凶手们为斩草除根迫不及待主动找上了傅红雪,薛大汉便是薛斌的后代。翠浓终于出现想要阻止薛大汉杀傅红雪,而傅红雪因为看到了翠浓重新有了握刀的勇气杀死薛大汉,随后傅红雪抛下翠浓一个人前往好汉庄寻找薛斌报仇。薛斌在傅红雪面前自尽,正好叶开赶到并推断出薛斌死因属于他杀。正当傅红雪因为听到薛斌的一句说自己父亲不是好人的话而痛苦时,遇到了赵大方,其实是易大经假扮,为了让傅红雪死在阿飞的短棍下,他声称自己曾受过白天羽好处而愿意帮助他的后代,傅红雪非常感动。金疯子登场,其实是名伶小达子装扮的,他骗傅红雪只要他杀一个陌生人就会把马空群的下落告诉傅红雪,傅红雪果然上当,正当他准备拨刀砍向陌生人的时,叶开及时出现阻止了傅红雪,并拆穿易大经的阴谋。傅红雪找到易大经后反而认为是叶开在骗他,而路小佳此时出现也否认叶开的推论,就在这时陌生人带来了易大经,陌生人就是名剑客阿飞。在阿飞面前易大经坦透自己的过错以及杀害白天羽原由,为此他已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看着傅红雪对着易大经准备拨刀,叶开回忆起边城后悔没有去救萧别离。傅红雪没有杀易大经,叶开看着他的背影,想到萧别离曾对他说过的话:这柄刀能带给人的,只有死和不幸!。最后阿飞对叶开说:能杀人并不难,能饶一个你随时都可以杀他的仇人,才是最困难的事。这句话让叶开终身难忘。傅红雪来到昔年白天羽遇害的梅花庵,尼姑了因出手攻击被傅红雪躲过,看着了因悲惨的下场,傅红雪放过了她。叶开来的时候,了因已经为了寻求解脱而结束了生命,原来了因就是昔年的闻名江湖的桃花娘子,叶开说出她曾经做过的恶事但同时又对她的悲惨下场表示同情,丁灵琳说中叶开的矛盾:傅红雪并不奇怪,因为他做的事,本就是他决心要去做的,而你做的事,却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这么样去做。傅红雪来到节妇坊,此时郭威的孙子突然被杀,使得傅红雪与郭威一战无法避免,杀死这个孩子的那把飞刀竟和叶开所用的模样一致,傅红雪无法理解叶开。傅红雪与翠浓再次相会,两人互相拥抱情深似海,但翠浓却为了救傅红雪突然遭人杀害,杀人灭口的又是飞刀,傅红雪悲愤无比,发誓要向叶开报复。紧接着他又遇到马芳铃,马芳铃此时已嫁丁灵甲为妻,她利用丁灵甲拆散叶开和丁灵琳并带走丁灵琳,同时马芳铃也发现了傅红雪,她便利用丁灵甲去杀傅红雪但丁灵甲反被傅红雪所伤,于是她又想利用丁灵琳杀傅红雪却被丁灵琳看穿。傅红雪绑架丁灵琳等待叶开,因为丁灵琳此前被马芳铃带走使得叶开身边没有证人,再加上龙虎寨白健的挑拨,傅红雪终于对叶开拔刀相向。叶开和傅红雪一起去龙虎寨寻找马空群,马空群早已逃走并杀光了龙虎寨所有人,包括女人和小孩。马空群抛下被飞刀所伤的沈三娘只顾自己逃生,沈三娘幸得叶开所救,伤沈三娘的另有其人,此时叶开的误会也已澄清,然而凶手的口音却与丁灵琳极为相似,叶开怀疑事情与丁家有关。沈三娘为了鼓舞傅红雪的意志会见傅红雪,傅红雪终于知道第一次与自己接触的女人就是沈三娘。傅红雪遇到一个神秘的黑衣人,也是因为一个人字的发音,傅红雪知道毒害薛斌又用飞刀陷害叶开并间接害死翠浓的就是眼前这个黑衣人,黑衣人告诉傅红雪翠浓的真实身份是马空群的女儿,她一直效忠于万马堂,是马空群将她送到萧别离店里。傅红雪因为发病而被黑衣人乘机逃走,仓促中黑衣人的金如意掉在地上被傅红雪拣到,那正是丁灵中的物品。为了不让丁灵琳今后伤心,叶开准备牺牲自己的爱情与丁灵琳分手,沈三娘却在此时自尽,她留下遗言不愿意看他们去杀马空群,同时祝福他们。傅红雪赶往丁家庄,路小佳出现想要拦住叶开,以免他会去帮傅红雪,丁云鹤与丁灵中的联手依然不是傅红雪的对手,就在傅红雪刀已出鞘砍向丁灵中的时刻,路小佳的剑也同时出鞘迎上了傅红雪的刀,路小佳为了救丁灵中不得不说出丁灵中与自己的身世,原来丁灵中是丁白云与白天羽所生的儿子,路小佳才是真正的丁家三少,丁灵中因不能接受事实的真相而迁怒于路小佳。傅红雪能将害死翠浓的人当兄弟吗?他能杀自己的兄弟为翠浓报仇吗?他最爱人却是他最恨的马空群的女儿,而她又毕竟为自己而死,杀了马空群他就能得到快乐吗?这些问题为什么会变的这么复杂?丁乘风终于出场,他请傅红雪和叶开同去天心楼,丁乘风承认自己就是当年的主谋人之一,但丁乘风也有他自己的公道,他愿意已一已之命来还傅红雪一个公道,但同时也希望能换来这次恩怨的结束。冤冤相报何时了,大家都已为这次的事情付出了沉痛的代价,叶开终于坚定了信念,用小李飞刀救下丁乘风,原来丁乘风与梅花庵的事情全无关系,只因为护妹心切而甘愿代妹受死,随后丁乘风的妹妹丁白云出现说明真相,这是她与白天羽的感情孽缘因爱生恨而引起,为此她也早已付出了沉痛的代价。仇恨所能带给一个人的,只有痛苦和毁灭,爱才是永恒的。结束仇恨的两种方法:一是杀尽所有仇人,二是宽恕。为了就此结束仇恨,叶开斩断傅红雪砍向马空群的刀,原来傅红雪并不是白天羽的儿子,也没有人知道傅红雪的身世,傅红雪本身与这段仇恨无关,没有仇恨做精神支柱傅红雪依然坚强站立,他对叶开说:我也不恨你,我已不会再恨任何人。最终叶开做为当事人而宽恕了自己的仇人马空群,让这段仇恨就此划上了句号不再延续下去。此时荆无命登场,他也将放弃仇恨不再寻李寻欢报仇,而马空群本人因为学不会宽恕只能活在仇恨里,因此注定要被仇恨毁灭,他在这世上已无一天快乐的日子,最终他也接受到应有的惩罚。《九月鹰飞》是古龙武侠小说《风云第一刀》的后传,属于小李飞刀系列第三部分,是古龙后期的一部经典小说,另1978年香港佳艺、1986年香港亚视先后将作品改编成同名电视剧。天上地下,从来也没有人知道他的飞刀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刀是怎么发出来的。刀未出手前,谁也想像不到它的速度和力量。大家只知道一件事——刀一定在它应该在的地方。上官小仙慢慢道:我也知道你的刀是无所不在,无所不至的。叶开并没有谦虚。因为刀虽然是他的,虽然在他身上,可是这种刀的神髓,却还是别人。一个伟大的人。天上地下,你绝对找不到任何人能代替它。若不能了解他那种伟大的精神,就绝不能发出那种可以惊天动地的刀。飞刀!飞刀还未在手,可是刀的精神已在。那并不是杀气,但却比杀气更令人胆怯。——《九月鹰飞》猎狐最好的时候,通常是在九月,那时秋高气爽,草长叶黄,在辽阔的原野上,猎人们会放出漫天的猎鹰,当猎鹰飞舞时,即使是那最狡猾的狐狸也以为地上有了美味,便纷纷从那躲藏的洞穴中出来奔向那假想中的食物,殊不知自己反而成为了猎人的礼物——只要有一只狐狸出现就会有无数只苍鹰飞起,只要有鹰飞起,那只狐狸就死定了。这大概就是九月鹰飞的由来。九月,是野兔肉肥味美的季节,也是狐狸觅食的季节;九月,是雄鹰振翅高飞的季节,更是猎人狩猎的季节;所有生灵都将在这秋高气爽的季节里,拼尽全力,勇往向前,只为冬日之前多准备些口粮。那么在这场生死博斗中,究竟谁才是狐狸,谁又是真正的鹰呢?《天涯·明月·刀》的故事是古龙另一作品《边城浪子》的后传,书中的主角傅红雪已是中年人。故事讲述了一个在江湖中占有着巨大财富和无上权威的名侠,同时也是武林之首的公子羽,以名利财富诱惑天下第一剑燕南飞做自己的替身,并派遣他和手下明月心(卓夫人)前去刺杀傅红雪。傅红雪两次战胜燕南飞却没有杀死他。公子羽还制造出关于天下第一暗器孔雀翎的传说,江湖人士受诱惑为争夺这件武器而纷纷丧生。他派自己的手下卓玉贞当了孔雀翎主人秋水清的情妇,继而血洗孔雀山庄。不明真相的秋水清临死前将卓玉贞托付给傅红雪,但傅红雪从卓玉贞的行径中认识到她的真实面目。他怀着坚忍不拔的毅力,杀死公子羽派来的一个个杀手,最后来到公子羽的住处,在决斗中杀死了代替公子羽出战的燕南飞。他拒绝学燕南飞一样担任公子羽替身,离开那些诱人的财富,回到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身边。而公子羽也意识到继续下去是不行的,便放弃了名利,与卓夫人退隐江湖。《飞刀,又见飞刀》,为古龙晚期小说,属于小李飞刀系列最后一部分,主人公为小李飞刀的传人李坏。目前共有两版改编的同名影视剧作品。李坏是个孤儿,他脸上的微笑仿佛永远不会消失。从来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世代簪缨的家族!他的爷爷更是近百年来江湖中独一无二的名侠小李飞刀。漂泊多年,李坏凭借亡母的锦囊里藏着的一张宝图,独处七年,练成了天下无双的飞刀,找到了富可敌国的宝藏。为了心中不灭的理想和爱情,李坏回到少年时的山城寻找心上人方可可。可惜一切带给李坏的只有无边噩梦。李坏被怀疑与皇宫大内的失窃黄金有关,一时成了江湖人人必诛之而后快的大盗。然而世事难料,奉皇命捕杀李坏的月神薛采月竟然爱上了李坏。他们排除万难,有了一个温暖的家。直到有一天醒来发觉已怀了他骨肉的月神不告而别,只留下一张字条,说和李坏情缘已尽。原来月神要向李坏之父李曼青挑战,她要摧毁小李飞刀这个江湖神话,替亡父报仇。但是李坏血脉里流着属于小李飞刀的血,他绝不可以令家族荣誉受污!李坏和月神终于站到了彼此的对面,月光如雪,刀光如血,在生与死的边缘,在婴儿的啼哭声中,李坏和月神不约而同想起了在那个遥远而美丽的地方,曾经有过一个属于他俩的家…
聊斋之吴门画工原文:吴门画工某,忘其名。喜绘吕祖,每想象而神会之,希幸一遇。虔结在念,靡刻不存。一日,值群丐饮郊郭间,内一人敝衣露肘,而神采轩豁。心忽动,疑为吕祖。谛视觉愈确,遂捉其臂曰:君吕祖也。丐者大笑。某坚执为是,伏拜不起。丐者曰:我即吕祖,汝将奈何?某叩头,但祈指教。丐者曰:汝能相识,可谓有缘。然此处非语所,夜间当相见也。再欲遮问,转盼已杳。骇叹而归。至夜,果梦吕祖来,曰:念子志虑端诚,特来一见。但汝骨气贪吝,不能为仙。我使子见一人可也。即向空一招,遂有一丽人蹑空而下,服饰如贵嫔,容光袍仪,焕映一室。吕祖曰:此乃董娘娘,子审志之。既而又问:记得否?答:已记之。又曰:勿忘却。俄而丽者去,吕祖亦去。醒而异之,即梦中所见,肖而藏之,终亦不解所谓。后数年,偶游于都。会董妃薨,上念其贤,将为肖像。诸工群集,口授心拟,终不能似。某忽触念梦中人,得无是耶?以图呈进。宫中传览,皆谓神肖。由是授官中书,辞不受;赐万金。于是名大噪。贵戚家争遗重币,乞为先人传影。但悬空摹写,罔不曲似。浃辰之间,累数巨万。莱芜朱拱奎曾见其人。聊斋之吴门画工白话翻译:吴门有个画工,忘了他叫什么名字。喜欢画吕洞宾祖师的像。每次想像着吕祖的样子,他都感到心领神会。他很想有幸能见到吕祖,这个虔诚的念头凝结在心中,使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吕祖。一天,画工正好遇到一群乞丐在城郊外喝酒。其中一人穿着破衣,露出了胳膊肘,但神采奕奕,气宇轩昂。画工心里一动,怀疑他就是吕祖。仔细端详了一下,越发觉得确实无误。于是他一下子抓住那人的胳膊说:您是吕祖!那乞丐大笑起来。画工执意说他就是吕祖,跪拜在地上不肯起来。乞丐说:我真是吕祖,你又要怎样呢?画工连连叩头,求他指教。乞丐说:你能认出我,也算是有缘。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夜间再相会吧。画工还想再问,转眼间,乞丐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画工惊叹着回了家。到了夜晚,画工果然梦见吕祖来了,对他说:念你心意诚恳,我特来见见你。但你骨气贪吝,不能成仙。我让你见一个人好了!说完向空中一招手,便有一个美丽的妇人凌空而下,衣着打扮像是皇宫中的贵妃。美丽的容貌,华贵的服饰,把屋子都照亮了。吕祖说:这位是董娘娘,你要仔细看看记住了!一会儿又问画工:记住了吗?画工说:记住了!吕祖再次嘱咐说:不要忘了!过了会儿,妇人离去,吕祖也走了。画工醒后,感到很奇怪,便把梦中见的那个妇人,回忆着画了幅像,珍藏起来,但终究不解是什么意思。又过了几年,画工偶然去京城游玩,正赶上皇宫中的董妃去世了。皇上念董妃贤惠,要为她画张像以流传后世,便召集画匠们,皇上描述了一番董妃的模样,让他们想像着去画,但没一个画得像。这画工听说这件事后,忽然想起梦见的那个妇人,莫非就是董妃吗?便将自已原来画的那张像呈给皇上。皇宫中的人传看了一遍,都赞叹说画得惟妙惟肖。画工由此被封了中书官;但他不愿做官,皇上便赐给了他一万两银子。从此,这位画工名声大噪。富贵大家都争着用重金聘请他,为自己先辈们画像。他只需凭空想像一阵,便无不画得形像逼真。只十多天,这画工便又挣了上万两银子。莱芜的朱拱奎曾见过这个画工。
原文:真毓生,楚夷陵人,孝廉之子。能文,美丰姿,弱冠知名。儿时,相者曰:后当娶女道士为妻。父母共以为笑。而为之论婚,低昂苦不能就。生母臧夫人,祖居黄冈,生以故诣外祖母。闻时人语曰:黄州‘四云’,少者无论。盖郡有吕祖庵,庵中女道士皆美,故云。庵去臧氏村仅十余里,生因窃往。扣其关,果有女道士三四人,谦喜承迎,仪度皆洁。中一最少者,旷世真无其俦,心好而目注之。女以手支颐,但他顾。诸道士觅盏烹茶。生乘间问姓字。答云:云栖,姓陈。生戏曰:奇矣!小生适姓潘。陈赪颜发颊,低头不语,起而去。少间,瀹茗,进佳果。各道姓字:一,白云深,年三十许;一,盛云眠,二十以来;一,梁云栋,约二十有四五,却为弟。而云栖不至。生殊怅惘,因问之。白曰:此婢惧生人。生乃起别,白力挽之,不留而出。白曰:而欲见云栖,明日可复来。生归,思恋綦切。次日,又诣之。诸道士俱在,独少云栖,未便遽问。诸女冠治具留餐,生力辞,不听。白拆饼授箸,劝进良殷。既问:云栖何在?答云:自至。久之,日势已晚,生欲归。白捉腕留之,曰:姑止此,我捉婢子来奉见。生乃止。俄,挑灯具酒,云眠亦去。酒数行,生辞已醉。白曰:饮三觥,则云栖出矣。生果饮如数。梁亦以此挟劝之,生又尽之,覆琖告辞。白顾梁曰:吾等面薄,不能劝饮,汝往曳陈婢来,便道潘郎待妙常已久。梁去,少时而返,具言:云栖不至。生欲去,而夜已深,乃佯醉仰卧。两人代裸之,迭就淫焉。终夜不堪其扰。天既明,不睡而别,数日不敢复往,而心念云栖不忘也,但不时于近侧探侦之。一日,既暮,白出门,与少年去。生喜,不甚畏梁,急往款关。云眠出应门,问之,则梁亦他适。因问云栖。盛导去,又入一院,呼曰:云栖!客至矣。但见室门閛然而合。盛笑曰:闭扉矣。生立窗外,似将有言,盛乃去。云栖隔窗曰:人皆以妾为饵,钓君也。频来,身命殆矣。妾不能终守清规,亦不敢遂乖廉耻,欲得如潘郎者事之耳。生乃以白头相约。云栖曰:妾师抚养。即亦非易,果相见爱,当以二十金赎妾身。妾候君三年。如望为桑中之约,所不能也。生诺之。方欲自陈,而盛复至,从与俱出,遂别归。中心怊怅,思欲委曲夤缘,再一亲其娇范,适有家人报父病,遂星夜而还。无何,孝廉卒。夫人庭训最严,心事不敢使知,但刻减金赀,日积之。有议婚者,辄以服阕为辞。母不听。生婉告曰:曩在黄冈,外祖母欲以婚陈氏,诚心所愿。今遭大故,音耗遂梗,久不如黄省问;旦夕一往,如不果谐,从母所命。夫人许之。乃携所积而去。至黄,诣庵中,则院宇荒凉,大异畴昔。渐入之,惟一老尼炊灶下,因就问。尼曰:前年老道士死,‘四云’星散矣。问:何之?曰:云深、云栋,从恶少去;向闻云栖寓居郡北;云眠消息不知也。生闻之悲叹。命驾即诣郡北,遇观辄询,并少踪迹。怅恨而归,伪告母曰:舅言:陈翁如岳州,待其归,当遣伻来。逾半年,夫人归宁,以事问母,母殊茫然。夫人怒子诳;媪疑甥与舅谋,而未以闻也。幸舅出,莫从稽其妄。夫人以香愿登莲峰,斋宿山下。既卧,逆旅主人扣扉,送一女道士,寄宿同舍,自言:陈云栖。闻夫人家夷陵,移坐就榻,告愬坎坷,词旨悲恻。末言:有表兄潘生,与夫人同籍,烦嘱子侄辈一传口语,但道其暂寄栖鹤观师叔王道成所,朝夕厄苦,度日如岁。令早一临存;恐过此以往,未之或知也。夫人审名字,即又不知。但云:既在学宫,秀才辈想无不闻也。未明早别,殷殷再嘱。夫人既归,向生言及。生长跪曰:实告母:所谓潘生,即儿也。夫人既知其故,怒曰:不肖儿!宣淫寺观,以道士为妇,何颜见亲宾乎!生垂头,不敢出词。会生以赴试入郡,窃命舟访王道成。至,则云栖半月前出游不返。既归,悒悒而病。适臧媪卒,夫人往奔丧,殡后迷途,至京氏家,问之,则族妹也。相便邀入。见有少女在堂,年可十八九,姿容曼妙,目所未睹。夫人每思得一佳妇,俾子不怼,心动,因诘生平。妹云:此王氏女也,京氏甥也。怙恃俱失,暂寄此耳。问:婿家谁?曰:无之。把手与语,意致娇婉,母大悦,为之过宿,私以己意告妹。妹曰:良佳。但其人高自位置;不然,胡蹉跎至今也。容商之。夫人招与同榻,谈笑甚欢;自愿母夫人。夫人悦,请同归荆州;女益喜。次日,同舟而还。既至,则生病未起,母欲慰其沉痾,使婢阴告曰:夫人为公子载丽人至矣。生未信,伏窗窥之,较云栖尤艳绝也。因念:三年之约已过,出游不返,则玉容必已有主。得此佳丽,心怀颇慰。于是冁然动色,病亦寻瘳。母乃招两人相拜见。生出,夫人谓女:亦知我同归之意乎?女微笑曰:妾已知之。但妾所以同归之初志,母不知也。妾少字夷陵潘氏,音耗阔绝,必已另有良匹。果尔,则为母也妇;不尔,则终为母也女,报母有日也。夫人曰:既有成约,即亦不强。但前在五祖山时,有女冠问潘氏,今又潘氏,固知夷陵世族无此姓也。女惊曰:卧莲峰下者母耶?询潘者,即我是也。母始恍然悟,笑曰:若然,则潘生固在此矣。女问:何在?夫人命婢导去问生,生惊曰:卿云栖耶?女问:何如?生言其情,始知以潘郎为戏。女知为生,羞与终谈,急返告母。母问其何复姓王。答云:妾本姓王。道师见爱,遂以为女,从其姓耳。夫人亦喜,涓吉为之成礼。先是,女与云眠俱依王道成。道成居隘,云眠遂去之汉口。女娇痴不能作苦,又羞出操道士业,道成颇不善之。会京氏如黄冈,女遇之流涕,因与俱去,俾改女冠装,将论婚士族,故讳其曾隶道士籍。而问名者,女辄不愿,舅及妗皆不知其意向,心厌嫌之。是日,从夫人归,得所托,如释重负焉。合卺后,各述所遭,喜极而泣。女孝谨,夫人雅怜爱之;而弹琴好弈,不知理家人生业,夫人颇以为忧。积月余,母遣两人如京氏,留数日而归,泛舟江流,欻一舟过,中一女冠,近之,则云眠也。云眠独与女善。女喜,招与同舟,相对酸辛。问:将何之?盛云:久切悬念。远至栖鹤观。则闻依京舅矣。故将诣黄冈,一奉探耳。竟不知意中人已得相聚。今视之如仙,剩此漂泊人,不知何时已矣!因而欷歔。女设一谋:令易道装,伪作姊,携伴夫人,徐择佳耦。盛从之。既归,女先白夫人,盛乃入。举止大家;谈笑间,练达世故。母既寡,苦寂,得盛良欢,惟恐其去。盛早起,代母劬劳,不自作客。母益喜,阴思纳女姊,以掩女冠之名,而未敢言也。一日,忘某事未作,急问之,则盛代备已久。因谓女曰:画中人不能作家,亦复何为。新妇若大姊者,吾不忧也。不知女存心久,但惧母嗔。闻母言,笑对曰:母既爱之,新妇欲效英、皇,何如?母不言,亦冁然笑。女退,告生曰:老母首肯矣。乃另洁一室,告盛曰:昔在观中共枕时,姊言:‘但得一能知亲爱之人,我两人当共事之。’犹忆之否?盛不觉双眦荧荧,曰:妾所谓亲爱者,非他:如日日经营,曾无一人知其甘苦;数日来,略有微劳,即烦老母恤念,则中心冷暖顿殊矣。若不下逐客令,俾得长伴老母,于愿斯足,亦不望前言之践也。女告母。母今姊妹焚香,各矢无悔词,乃使生与行夫妇礼。将寝,告生曰:妾乃二十三岁老处女也。生犹未信。既而落红殷褥,始奇之。盛曰:妾所以乐得良人者,非不能甘岑寂也;诚以闺阁之身,腆然酬应如勾栏,所不堪耳。借此一度,挂名君籍,当为君奉事老母,作内纪纲,若房闱之乐,请别与人探讨之。三日后,幞被从母,遣之不去。女早诣母所,占其床寝,不得已,乃从生去。由是三两日辄一更代,习为常。夫人故善弈,自宴居,不暇为之。自得盛,经理井井,昼日无事,辄与女弈。挑灯瀹茗,听两妇弹琴,夜分始散。每与人曰:儿父在时,亦未能有此乐也。盛司出纳,每记籍报母。母疑曰:儿辈常言幼孤,作字弹棋,谁教之?女笑以实告。母亦笑曰:我初不欲为儿娶一道士,今竟得两矣。忽忆童时所卜,始信定数不可逃也。生再试不第。夫人曰:吾家虽不丰,簿田三百亩,幸得云眠纪理,日益温饱。儿但在膝下,率两妇与老身共乐,不愿汝求富贵也。生从之。后云眠生男女各一;云栖女一男三。母八十余岁而终:孙皆入泮;长孙,云眠所出,已中乡选矣。白话文:真毓生,是湖北夷陵人,举人的儿子。他文章写得好,长得又俊雅潇洒,少年时就出了名。还是孩子时,有个相面的见了他说:以后当娶女道士为妻。真生的父母听了都以为是笑谈。但真生长大后,虽多方提亲,却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真生的母亲臧夫人,娘家是黄冈的。这天,真生因为有事去拜见外祖母。到了黄冈,听人都在传说黄州‘四云’,少者无伦。原来,本郡有座吕祖庵,庵中的女道士们都长得很美,所以有这种说法。吕祖庵距臧家村仅十几里路,真生便偷偷跑了去想见识见识。到了吕祖庵,敲敲门,果然有三四个女道士出来迎接,都很整洁漂亮。其中一个最年轻的,真是绝代佳人,无与伦比。真生一见钟情,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少女手托香腮,只是看着别处。女道士们都去煮茶、找茶碗去了。真生乘机问少女的姓名,少女回答说:叫云栖,姓陈。真生开玩笑说:太巧了!我正好姓潘。云栖听了,羞红了脸颊,低下头默默不语,接着起身走了。不一会儿,女道士们煮了茶来,又端上水果,各自介绍了自己的姓名。一个叫白云深,三十多岁;一个叫盛云眠,二十来岁;另一个叫梁云栋,二十四五,却是妹妹。只是陈云栖没来。真生心中怅惘,便问云栖哪去了。白云深说:这丫头怕生人。真生便起身告辞。白云深极力挽留,真生不听,走出门去。白云深说:如想见云栖,明天可再来。真生回去后,非常想念陈云栖。第二天,又去吕祖庵拜访。女道士们都在,惟独不见陈云栖,真生也不好马上便问。女道士们摆下饭菜,留真生吃饭。真生极力推辞,道士们不听。白云深掰开一块饼,又塞给他一双筷子,殷勤地劝着。吃完饭,真生说:云栖在哪里?回答说:她自己会来的。过了很久,天已晚了,真生想回去。白云深拉住他的胳膊,说:再待会儿,我去把那丫头捉来见你!真生便不走了。一会儿,白云深挑着灯笼,摆上酒菜,这时盛云眠也走了。酒过数巡,真生推辞说醉了。白云深说:喝三杯,云栖就出来了。真生便喝了三杯。梁云栋也以此要挟,真生又喝了三杯。喝完,倒扣过酒杯,告辞要走。白云深看着梁云栋说:咱俩的面子小,不能劝客人多喝点。你去拖陈丫头来,就说潘郎等妙常已经很久了!,梁云栋离去,不一会儿又回来了,说:云栖不来!真生想走,但夜已深,便假装醉了,仰面睡下。白、梁二人替他脱光了衣服,轮番凑上去行淫。真生终夜不堪骚扰,天刚亮,便立即走了。此后,一连好几天,不敢再去吕祖庵。但心里仍念念不忘云栖,只好不时在吕祖庵附近探视云栖的行踪。一天,天已黑了。真生见白云深跟着一个少年男子走了,非常高兴。他不太怕梁云栋,便急忙去敲门;盛云眠答应着出来开了门,真生一问,梁云拣也出去没回来,便问云栖在不在。盛云眠领着他又进入一个小院,呼唤说:云栖,来客人了!只见云栖的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盛云眠笑着说:关门了!真生站在窗外,像有话要说,盛云眠便走了。云栖隔着窗对真生说:她们拿我作钓饵,在钓你上钩呢!你再来,性命难保!我虽然不能守一辈子清规,可也不敢丧尽廉耻。我想得到一个真正像潘郎那样的人侍奉他!真生发誓要跟她白头到老,云栖说:我师傅抚养我很不容易,你如果真的爱我,就用二十两银子赎我出去。我等你三年。如指望跟我幽会偷情,绝对办不到!真生答应了。正想再倾吐心曲,盛云眠又来了。真生只得跟着她出去,告辞回去了。心中惆怅,想再想方设法,亲眼看看云栖,正巧老家来人,告诉他父亲病危。真生连夜奔回。不久,真举人便去世了。臧夫人家教很严,真生不敢让母亲知道自己的心事,只是减扣自己的花销,天天攒钱。有来拉亲的,真生就以给父亲服孝为由推辞。母亲不听,真生婉转地告诉母亲说:上次在黄冈,外祖母想给我提一个姓陈的姑娘,我很愿意。因为家中遭了这次变故,跟黄冈久不通音讯,很久没再去问这事了。等我再去一趟,如这事不成,再听凭母亲吩咐!藏夫人答应了。真生便携带着自己的积蓄上了路。到了黄冈,真生径直去了吕祖庵。只见院宇颓败,一片荒凉,跟原先大不相同。真生慢慢走进去,见只有一个老尼姑正在做饭,真生便上前询问。老尼姑说:前年老道士死了,‘四云’早已散了。真生问:到哪里去了?回答说:云深、云栋跟恶少走了;云栖听说寄住在郡北;云眠不知下落。真生听了,悲叹不已。便又赶到郡北,碰到庙观就打听,却没有一点云栖的踪迹。真生只得惆怅地返回家,骗母亲说:舅父说:陈老翁到岳州去了,等他回来,就派仆人来告知。半年后臧夫人回娘家探亲,问母亲这件事,她母亲却茫然不知。臧夫人大怒,知道儿子在撒谎。臧老太太却怀疑外甥孙子跟他舅父有商量,只是没告诉自己。幸亏真生的舅父出了远门,没法对证。臧夫人到莲峰烧香还愿,在山下住宿。睡下后,店主人又来敲门,送进来一个女道士,同宿一屋。女道士自称叫陈云栖,听臧夫人说家是夷陵的,云栖就搬过座位,挨着夫人讲诉起自己的坎坷遭遇,言词神情悲伤凄恻。最后又说:我有个姓潘的表兄,跟夫人是同一个地方的。麻烦夫人托您的子侄们去告诉他,就说我现在暂住在栖鹤观师叔王道成处,天天受苦,度日如年,让他早点来看看我。不然恐怕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就难以见面了。臧夫人询问潘生的名字,云栖却不知道,只是说:他既然在学宫读书,那些秀才们一定听说过他。第二天,天还没亮,云栖早早告辞,又再三嘱咐臧夫人不要忘了。臧夫人回家,跟儿子提起这事。真生跪在地上说:实话告诉母亲:那个潘生,就是儿子!臧夫人问知缘故,大怒地说:不肖之子!在尼姑观行淫,以女道士为妻,传出去还有什么脸见亲戚朋友!真生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不敢说。正好真生要到郡城考试,便偷偷地租了船去访王道成。赶到栖鹤观,得知云栖已于半月前出游,一去不回。真生回到家中,郁郁不乐,接着便病了。正赶上真生的外祖母去世了。臧夫人回去奔丧。出殡后回家的路上迷了路,来到一个姓京的人家,一打听,还是自己的族妹家。京家请臧夫人进屋。臧夫人见到堂屋内有个少女,约十八九岁,长得秀雅无比,真是从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少女。臧夫人常想找个美丽的儿媳,好安慰儿子,见了这个少女,不禁心动,便打听她的情况。族妹说:这是王家的女儿,京家的外甥女。双亲都已去世,暂时寄居在这里。臧夫人问:婆家是哪里?族妹回答说:还没有。臧夫人握着那少女的手跟她说了几句话,见她神情娇婉,心中更加高兴。便在京家住了一晚,私下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族妹。族妹说:这事很好。只是这姑娘自视很高;不然,怎会拖到现在还没婆家。容我慢慢和她商量。臧夫人叫过少女同床而睡,二人又说又笑,十分高兴。少女自愿认臧夫人为母,夫人欢喜,请她同去荆州。少女更加高兴。第二天,臧夫人带着少女同船返回。到家后,真生仍然卧病在床。母亲想安慰安慰他,让丫鬟悄悄地去告诉他说:夫人给公子带了个美人来!真生不信,趴在窗子上往外瞅了瞅,果然见一个少女,生得比云栖还要美丽十分。心中想道:三年之约已经过去,既然出游一去不返,肯定有了新意中人。现在得到这样一个美人,倒也足慰平生。于是喜笑颜开,病也好像一下子好了。母亲招呼真生和少女见过面,真生便出去了。臧夫人对少女说:你知道我让你一同来的意思吗?少女微笑着说:我已经知道了。但我之所以愿意一同来的本意,母亲却不知道。我小的时候和夷陵人潘生订了亲。后来音讯隔绝,想必他早已另娶。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做婆媳;不然,我们仍然做母女。臧夫人说:既然早有婚约,当然不能勉强。只是前些年我在五祖山时,就有个女道士打听潘生;现在又是潘生,可夷陵的世族大家并没有姓潘的。少女惊讶地问:那次在莲峰下住宿的,是母亲吗?打听潘生的那个女道士就是我啊!臧夫人恍然大悟,笑着说:如是这样,那么潘生早就在这里了!,少女问:在哪里?夫人命丫鬟领着她去问真生。真生大惊,问:你是云栖?少女问:你怎么知道的?真生讲了实情,说当初冒姓潘是跟她开了个玩笑。少妇知道潘生就是真生,害羞地不说话了,忙回去告诉了夫人。夫人问道:你怎么又姓了王呢?云栖回答说:我本姓王。我的师傅很喜欢我,认了我作女儿,我便改姓了师傅的姓。臧夫人也很高兴,择了吉日为儿子和云栖成了亲。原来,云栖和云眠当初都去投奔了王道成。因为王道成住处狭窄,云眠便又去了汉口。云栖娇弱,不能劳作,又害羞再去当道士,王道成很不耐烦。正好碰上亲戚京氏去黄冈,云栖哭着讲了自己的遭遇,京氏便带着她一同回了家,让她换下道士的服装还了俗。因为要给她向大户人家提亲,所以忌讳提起她当过道士。但是有来提亲的,云栖都不愿意。舅父、舅母摸不透她的心思,心里十分厌烦她。由于这次偶然的机会,云栖得以跟臧夫人回到夷陵,最终找到自己的归宿,她如释重负。成亲后,真生和云栖各自述说了自己的遭遇,都欢喜得流下了眼泪。云栖为人孝顺勤谨,臧夫人非常爱怜她。但云栖喜好的是弹琴下棋,不会料理家务,臧夫人很感忧愁。一个多月后.臧夫人让真生夫妻俩去京氏家拜访。两人住了几天才往回走。船行江中,见另一只船很快地驶过,船上有个女道士。靠近一看,原来是云眠!云眠惟独和云栖要好。云栖见了她非常高兴,让她到自己船上来,二人相对心酸。云栖问:你要到哪里去?盛云眠说:很久以来,我一直想着你,特地去栖鹤观寻找;听说你又去投奔京氏舅舅了,我所以要去黄冈,想去探望你,竟不知你跟意中人已经团聚!现在看你像仙女一样,只剩我一人到处漂泊,真不知何时算了?说着,泪流不止。云栖想出一个主意:让云眠换下道士装,假称是自己的姐姐,将她先带回家中陪伴夫人,再慢慢寻找个好丈夫。盛云眠听从了。回家后,云栖先去禀报过夫人自己的姐姐来了,盛云眠才进家。只见她举止端庄,有大家风度,言谈笑语,老练世故。臧夫人守寡已很久,很感苦寂,见了盛云眠,非常高兴,惟恐她马上就走了。第二天,云眠早早就起来,替夫人操劳,不把自己看作是客人。母亲更加欢喜,心中便暗想再为儿子娶了盛云眠,以掩饰儿媳的道士身份——她却不知道云眠也是道士。臧夫人尽管有了这心思,但还没敢直接说。一天,臧夫人忽然想起忘了一件事没做,急忙问时。云眠早已给办妥了。夫人便对云栖说:即使长得像画上的人,但不会治家,又有什么用?新媳妇能像你姐姐这佯,我就不用担忧了。夫人不知云栖也早就有这个心思了,只是怕母亲嗔怪,没敢说。听了母亲这样说,便笑着回答说:母亲既然喜爱她,我想效法女英、娥皇二女同侍大舜的故事,怎么样?母亲没说活,笑了笑。云栖退下,告诉真生说:老母已经点头了!于是另准备了一间干净屋子,云栖又去对云眠说:过去我们在观中同床共宿时,姐姐曾说:‘只要能得到一个亲爱知己的人,我们两人共同服侍他。’你还记得吗?云眠听了,不觉双眼蒙上了泪光,说:我所谓的亲爱之人,不指别的:过去我天天劳作,并无一人知道我的甘苦;几天来,我不过稍操劳了一下,就烦老母挂念体恤,这一冷一暖,我怎能不明白!如果不下逐客令撵我走,能让我长伴老母,我便很满足了,并不敢希望能实现过去说过的话。云栖告诉了母亲,母亲便命姐妹俩焚香发誓,永不后悔。接着就让真生和云眠行了夫妇礼。同床时,云眠告诉真生说:我是二十三岁的老处女。真生还不太相信。既而下红沾湿了褥子,真生才大感惊奇。盛云眠说:我之所以想找个丈夫,并不是耐不得女尼观中的寂寞;实在是因为拿自己的清白身子,像妓女一样应酬客人,令人不能忍受!我借和你这一次欢会,以明确我是属于你的人。今后我只愿代你服侍老母,料理家务。像那闺房之乐,请你跟别的人一块去探讨。三天后,云眠便抱着被子去找老母,让她回去也不回。云栖便早早地到母亲处占了她的床,云眠迫不得已,只得跟真生去睡。从此,隔两三天,两人就更换一次。臧夫人本来很会下棋,自从守了寡,便没心思再下了。盛云眠来了后,一切家务都料理得井井有条。夫人白天没事,常常和云栖下棋;晚上就挑灯品茶,听两个儿媳妇弹弹琴,到半夜才散。常常对人说:孩子的父亲活着时,我都没现在这么快活!盛云眠掌管帐簿和钱财,每次记完帐,都要报告老母。老母怀疑地说:你们姐妹俩都说自小就成了孤儿,那么记帐、弹琴都是跟准学的?云眠实说了自己的道士身分,母亲也笑着说:起初我不想给儿子娶个女道士,现在竟娶了两个!忽然想起儿子小时算的卦,才相信命中注定,运数难逃。后来,真生又去考了次试,仍没考中。夫人说:我们家虽不富裕,也有薄田三百亩。多亏云眠经营料理,生活越来越好过。儿只管在我膝下,领着两个媳妇跟我共乐,不愿意你去求什么富贵!真生听从了。后来,云眠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云栖生了三男一女。母亲八十多岁时才去世,这时孙子都成了秀才,其中长孙是云眠生的,已经考中了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