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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基度山恩仇记

    基度山恩仇记
    完结

    《基督山伯爵》是通俗历史小说,法国著名作家大仲马(1802-1870)的代表作。故事讲述19世纪法国皇帝拿破仑百日王朝时期,法老号大副爱德蒙·唐泰斯受船长委托,为拿破仑党人送了一封信,遭到两个卑鄙小人和法官的陷害,被打入黑牢。狱友法利亚神甫向他传授各种知识,并在临终前把埋于基督山岛上的一批宝藏的秘密告诉了他。唐泰斯越狱后找到了宝藏,成为巨富,从此化名基督山伯爵(水手森巴),经过精心策划,报答了恩人,惩罚了仇人。充满传奇色彩,奇特新颖,引人入胜。《基督山伯爵》(又名《基督山复仇记》)是法国作家大仲马的杰出作品。十九世纪一位名叫爱德蒙·唐泰斯的大副受到陷害后的悲惨遭遇以及日后以基督山伯爵身份成功复仇的故事。故事情节曲折生动,处处出人意料。急剧发展的故事情节,清晰明朗的完整结构,生动有力的语言,灵活机智的对话使其成为大仲马小说中的经典之作,具有浓郁的传奇色彩和很强的艺术魅力。共分四部。第一部写的是主人公狱中遭遇和越狱后的报恩行动。第二、三、四部,叙述主人公复仇的曲折经过。小说是以基督山扬善惩恶,报恩复仇为故事发展的中心线索的。出色地运用了悬念,突发,发现,戏剧等手法,在叙述上有较大的叙述密度和复杂的人物关系。1815年2月底,法老号远洋货船的年轻代理船长爱德蒙·唐泰斯回到马塞港。老船长勒克莱尔病死在途中,他曾托唐泰斯把船开到一个小岛上去见囚禁中的拿破仑,拿破仑委托唐泰斯捎一封密信给他在巴黎的亲信。唐泰斯这次回国可以说是春风得意:他已经准备好要和相爱多年的女友梅尔塞苔丝结婚,然后一同前往巴黎。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场厄运正等待着他。在货船上当押运员的唐格拉尔一心要取代唐泰斯的船长地位,唐泰斯的情敌费尔南也对他又嫉又恨。结果两个人勾结到一起,费尔南把唐泰斯的一张告密条送到了当局的手中。5月,正当唐泰斯举行婚礼之际,他被逮捕了。审理这个案子的是代理检察官德·维尔福,他发现密信的收信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德·维尔福·诺瓦蒂埃,为了确保自己的前途,他宣判唐泰斯为极度危险的政治犯,并将其打入孤岛上的伊夫堡监狱。唐泰斯在死牢里度过了14年的时光,开始的时候他坚信自己的清白,总以为检察官有一天会出现在他面前,宣布他无罪。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失望了,甚至有过自杀的念头,然而他对未婚妻的思念支撑着他活下去。有一天,他突然听见有人在近旁挖掘的声音,原来是隔壁牢房的法利亚神甫在挖地道,因为神甫的计算错误,地道的出口开在了唐泰斯的牢房。两人相遇后,老神甫帮助他分析了他的遭遇,唐泰斯开始意识到陷害自己的仇人是谁了。在神甫的教授下,唐泰斯还学会了好几种语言,并得知了一个秘密:在一个叫作基督山的小岛上埋藏着一笔巨大的财富。有一天,法里亚神甫因蜡屈症发作去世了,唐泰斯钻入准备运送神甫死尸的麻袋中,狱卒并没有察觉,将他当作尸体扔进了大海。唐泰斯用小刀划破麻袋,游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岛上。次日,一只走私船救了他,他很快和同船员们成了朋友。他利用四处游荡的机会,在基督山岛发现了宝藏:一个大柜分隔成3个部分,分别装着古金币,金块,以及钻石、珍珠和宝石。唐泰斯一下就成了一个亿万富翁,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复仇。为此,他要回到社会里去重新获得地位、势力和威望,而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才能使人获得这一切,钱是支配人类最有效和最伟大的力量。此时的唐泰斯已经是一个新人了:有渊博的知识、高雅的仪态和无数的财富,深谋远虑,内心充满了仇恨。通过多方打探,他核实了唐格拉尔、费尔南和维尔福陷害自己的实情,并得知自己的未婚妻梅尔塞苔丝已经同费尔南结了婚,而自己的老父亲在病中抑郁而死,他的仇恨之火越燃越旺,但他还要为复仇做许多准备工作!8年之后,唐泰斯回到了巴黎。他化名为基督山伯爵,身份是银行家。此时,维尔福是巴黎法院检察官,唐格拉尔成了银行家,费尔南成了莫尔塞夫伯爵,三人都飞黄腾达,地位显赫。在复仇之前,唐泰斯决定先要报恩。法老号的船主是一个忠厚、勇敢而且热情的人。他曾在唐泰斯落难时为他四处奔波,还帮他照顾年迈的父亲。后来莫雷尔先生破产了,绝望当中,他准备自杀。唐泰斯知道之后,替他还清了债务,送给他女儿一笔优厚的嫁妆,还送给他一艘新的法老号。然后,唐泰斯说:我已经借天主之手报答了恩人;现在复仇之神授我以他的权力,命我去惩罚仇人!在报答了曾在他危难之际给过他无私帮助的人之后,唐泰斯开始一步步准备自己的复仇计划了。基督山伯爵的目标首先是费尔南。费尔南为了谋取一切之私利可以说是坏事做尽,此时他更名换姓,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基督山伯爵早就摸清了他的底细,伯爵借他人之手在报纸上披露了费尔南20年代在希腊出卖和杀害了阿里总督的事实,引起了议员们的质询。在听证会上,基督山伯爵收养的阿里总督的女儿海黛出席作证,揭发了费尔南在与土耳其人的无耻的交易的中,不但把城堡拱手相让,而且把他的恩主杀害,并把恩主的妻子、女儿作为一部分战利品,卖得40万法郎的罪行。审查委员会断定费尔南犯了判逆罪和暴行迫害罪,这使得费尔南名誉扫地,狼狈不堪。费尔南本来寄希望于儿子阿尔贝,希望他能够同基督山伯爵决斗,以此雪耻,但他的妻子(唐泰斯的未婚妻梅尔塞苔丝)早就认出了基督山伯爵就是唐泰斯,她把真相告诉了阿尔贝。最后阿尔贝不顾自己的名声,与基督山伯爵讲和,并决定同母亲一起抛弃沾满了鲜血的家产,不辞而别。无奈之下,费尔南只有自己去找基督山伯爵决斗。决斗时,基督山伯爵用很冷淡的口吻嘲讽地说:您不就是那个在滑铁卢之战前夕开小差逃走的小兵费尔南吗?您不就是那个在西班牙当法军向导和间谍的费尔南中尉吗?您不就是那个背叛、出卖并谋害自己恩主的费尔南中将吗?而这些个费尔南加起来,不就是现在身为法国贵族议员的您吗?最后,基督山伯爵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费尔南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正遇上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离家出走,一个去乡下隐居,一个去投军,极度害怕与绝望使得他开枪自杀了。基督山伯爵的第二个仇人就是唐格拉尔。唐格拉尔在法军入侵西班牙时靠供应军需品发了横财,他的银行可以支配几百万法郎的资产。基督山伯爵为了取得唐格拉尔的信任,拿出欧洲大银行家的三封信。在唐泰斯那里开了三个可以无限透支的帐户,慑服了唐格拉尔。之后他又收买了电报局的雇员,发了一份虚报军情的电报,诱使唐格拉尔出售债卷,折损了一笔巨款。基督山伯爵于是将一个逃犯——维尔福和唐格拉尔夫人的私生子安德烈亚·卡瓦尔坎蒂打扮成意大利亲王的儿子,并介绍给唐格拉尔。为了避免银行的倒闭,唐格拉尔将女儿欧仁妮嫁给了亲王之子。在婚礼上,宪兵逮捕了这个逃犯,让唐格拉尔出了大丑。在无奈之下,唐格拉尔窃取了济贫机构的500万法郎逃往意大利。途中,他落在了基督山伯爵的强盗朋友路易吉·万帕的手上。他们先把他饿得半死,然后以10万法郎的高价向他出售一顿饭,直到把他的500万法郎全部都榨光。唐格拉尔被迫为自己所犯的罪行忏悔,而此时基督山伯爵出现了,向他公开了身份,说:我就是那个被你出卖和污蔑的人。我的未婚妻被迫改嫁,我的父亲被你害得饿死。我本来也应该让你死于饥饿,但我饶恕你!唐格拉尔听后大叫一声,倒在地上缩成一团。随后,基督山伯爵给了他5万法郎让他自谋生路。唐格拉尔饱受折磨和惊吓,他的头发全白了。基督山伯爵最大的仇人是维尔福,他决定用更残忍的手段摧毁维尔福的一切。他先买下了维尔福以前的一所处所,在这里维尔福曾企图残忍地活埋自己和唐格拉尔夫人的私生子(安德烈亚·卡瓦尔坎蒂)。然后他巧妙地将二人引到这里,并点出了两人当年的丑事。结果,唐格拉尔夫人当场晕倒,维尔福也不得不靠在墙上喘息。经过一番较量之后,维尔福开始对基督山伯爵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他找到基督山伯爵的两个密友询问,但这两个密友都是基督山伯爵一个人扮演的,他自然一无所获。此时,基督山伯爵注意到了维尔福家庭内部的一个破绽:维尔福的后妻企图让自己的孩子独自继承遗产。于是他假装无意之中透露给了她一个毒药配方,后妻利用这种毒药毒死了维尔福的前岳母、老仆人,并阴谋毒死前妻的孩子瓦朗蒂娜。由于曾经的因缘关系,基督山伯爵对瓦朗蒂娜暗中保护,并让她暗中观察到了继母下毒的过程。最后,基督山伯爵将这个孩子送到了基督山岛上。维尔福发现自己妻子下毒后对自己妻子一番恶语后审理了险些成了唐格拉尔女婿的逃犯杀人案。在基督山伯爵的授意下,逃犯当众说出了自己的身世。维尔福知道已落到一个复仇之神的手里,被迫承认无须证据,这个青年人所说的话都是真的……从此刻起,我悉听下任检察官的发落。这时,维尔福的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牙齿像一个发寒热的人那样格格的打抖。回家的路上,他想起了自己恶语相对的妻子渴望与妻子和儿子一块生活。当他仓惶地回到家里,发现自己妻子因为后悔下毒而与儿子一起服毒自杀了。在巨大的打击之下,维尔福疯了。基督山伯爵大仇已报,他深深地感谢上帝。在他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秉承上帝的旨意,假基督之手在人间扬善惩恶。他说:现在我的工作完成了,我的使命也终止了。别了,巴黎!于是,他同海黛远走高飞了。

    播讲:金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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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兄弟作诗

    兄弟作诗
    完结

    单田芳评书兄弟作诗

    播讲:单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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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钟葵见诡事件簿

    钟葵见诡事件簿
    完结

    钟葵也不是一出生就和鬼搅合在一起的,她长到十六岁,都是普普通通,开朗快活的女孩,直到十六岁生日那天,她的世界才突然间天翻地覆。一个阴阳眼的女人、一个神秘男人和若干鬼的短篇故事集。;\;;\;

    播讲:爱吃鱼的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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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聊斋之厍将军

    聊斋之厍将军
    完结

    聊斋之厍将军原文:厍大有,字君实,汉中洋县人。以武举隶祖述舜麾下。祖厚遇之,屡蒙拔擢,迁伪周总戎。后觉大势既去,潜以兵乘祖。祖格拒伤手,因就缚之,纳款于总督蔡。至都,梦至冥司,冥王怒其不义,命鬼以沸油浇其足。既醒,足痛不可忍。后肿溃,指尽堕。又益之疟。辄呼曰:我诚负义!遂死。异史氏曰:事伪朝固不足言忠;然国士庸人,因知为报,贤豪之自命宜尔也。是诚可以惕天下之人臣而怀二心者矣。聊斋之厍将军白话翻译:有个叫厍大有的人,字君实,是陕西省汉中洋县人氏。他是个武举人,隶属祖述舜部下。祖述舜给他的待遇很优厚,多次提拔他,并晋升他为后周的总戎。后来,厍大有感到后周政权大势已去,就秘密偷袭祖述舜。祖述舜在格斗中奋力抗拒,结果伤了手,被捆绑起来。厍大有归顺了总督蔡毓荣。来到都城,梦中到了冥王府。冥王因为厍大有不讲道义,非常生气。命令小鬼用滚沸的油浇在他的脚上。厍大有醒来后,感到双脚疼得难以忍受。后来他的脚肿烂了,脚指全都脱落,又增添了疟疾,总是连声呼叫着说:我实在是负义之人!终于死去了。

    播讲:王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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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新猪猪侠大电影星际乐队

    新猪猪侠大电影星际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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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读《新猪猪侠大电影星际乐队》地球上的冒险和趣事;电影《新猪猪侠大电影•星际乐队》是一部动画冒险喜剧片,讲述了五灵侠为了打败宇宙入侵者史魅克,守护猪猪星和宇宙的和平,不得不前往地球寻找失落的“音符圣杯”的故事。电影以幽默诙谐的方式呈现了他们在地球上的冒险和趣事,也以温馨感人的方式呈现了他们之间的友情和合作。电影最终以一个欢乐而神奇的结局结束,表达了对猪猪侠系列的创新和延续。电影给我们什么样的启示与启发呢?共同探究一下吧!

    播讲:书苑研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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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敌营深处

    敌营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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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敌营深处》隋朝杨广上位后,天下没有一天太平。公元612,各省急报,纷纷造反。杨广看着昏黄的吹灯,好似飘零的隋帝国……农民起义军涌现,相继称雄,各霸一方。

    播讲: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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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医生杜明

    医生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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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学惊悚开山之作,这是一个人格分裂者的故事,带着手术刀一般的冰冷和麻醉剂一般的阴郁。

    播讲: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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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宫心计:弃后霸君宠

    宫心计:弃后霸君宠
    完结

    “她,是大莹王朝未来的皇后。”太后一句懿旨,让她从一个不受宠的郡主一跃变成母仪天下的国母。权宠之争,阴谋算计,后宫风起云涌,奈何她本只求一隅安身之地,却不得不被推上争权夺势的风口浪尖。不过是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千古帝王,又能否给她一世恩宠?

    播讲:木子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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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风水帝师

    风水帝师
    完结

    养气、观气、定气、乘气、修气、问气,风水六大境界!弱冠之年已度三载,解除师门禁忌的秦风,开启了风水之路。揭秘闻,探古墓,破传闻,断生死,点富贵,改命格!看秦风解开种种谜团,掀开风水这一传承千古的文化!

    播讲:霄旭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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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皮皮鲁传

    皮皮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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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话大王郑渊洁经典名作,成长必读“国民好童话”作为童话大王郑渊洁笔下最具影响力的角色,皮皮鲁前前后后影响了三代人。最开始的小读者已经为人父母、为人师长,现在喜欢他的孩子们更是遍布全世界各地,可谓是传承的经典之作!

    播讲:皮皮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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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铁血冰河丹心谱

    铁血冰河丹心谱
    连载

    铁马冰河丹心谱,七十春秋话当年……从9月1日开始,每天下午14点,田连元先生将在沈阳新闻广播频道中为听众播讲长篇评书《铁马冰河丹心谱》,带您重新回到70多年前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回味当年东北人民抵抗日本侵略的历史。为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辽宁省文联精心打造了长篇评书《铁马冰河丹心谱》。评书共20讲,由省曲协名誉主席、著名评书表演艺术家田连元播讲,省曲协特邀著名曲艺作家崔凯、郝赫、于清涌、崔立君、董凌山等共同创作,内容主要选取从1931年九一八打响抗日第一枪至1945年八一五日本投降这段时间中的典型事件、典型人物,如九一八事变、平顶山惨案及东北人民在抗日战争中的优秀代表,如杨靖宇、赵尚志、李兆麟、赵一曼等。该评书是省文联、省曲协着力打造的重点曲艺作品,由中国曲协副主席、省曲协主席崔凯牵头,带领郝赫、于清涌、崔立君、董凌山等几位名家组成了创作班子,先后赴辽宁的沈阳、鞍山、抚顺、丹东、锦州、朝阳、葫芦岛及吉林、黑龙江等地深入生活,采风创作,精心打磨,完成了评书的文本创作部分。可以说,评书的主创和演播阵容强大,结构布局合理,地域特色突出,具有较高的艺术水准。同时,此部评书也是田连元先生去年车祸后首次录播长篇评书,他克服了身体上的种种不适,从修改本子、背稿到播讲,每个细节都认真对待,一丝不苟,高质量地完成了整部评书的播讲。

    播讲:田连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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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三义庙

    三义庙
    完结

    金文声幼时学京剧,后因嗓音的关系改学曲艺。早年拜在徐教明门下学山东快书,后又拜曾拜西河大鼓艺人张起荣为师学评书。上世纪五十年代,1956年在天津演出一炮打红,留在了天津广播电台曲艺团(后来的天津市曲艺团),拜在快板、相声名家王凤山门下。1958年,他被下放到了板桥农场,文革期间,金老先生辗转到上海,说评书糊口。当时,因为不让说那些传统的评书段子,金金文声老先生就把《基督山恩仇记》《茶花女》《三剑客》等世界名著改编成长篇评书,到上海的大学里表演,很多学生和教授都拿着书去听。

    播讲:金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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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我和裴少闪婚了

    我和裴少闪婚了
    连载

    名义上的母亲竟然要把她嫁给一个老头当填房!宋唯一怒了,一不作二不休,找了一个穷男人嫁了,结果。。。。。。

    播讲:余音_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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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山东快书-秃媳妇

    山东快书-秃媳妇
    完结

    金文声幼时学京剧,后因嗓音的关系改学曲艺。早年拜在徐教明门下学山东快书,后又拜曾拜西河大鼓艺人张起荣为师学评书。上世纪五十年代,1956年在天津演出一炮打红,留在了天津广播电台曲艺团(后来的天津市曲艺团),拜在快板、相声名家王凤山门下。1958年,他被下放到了板桥农场,文革期间,金老先生辗转到上海,说评书糊口。当时,因为不让说那些传统的评书段子,金金文声老先生就把《基督山恩仇记》《茶花女》《三剑客》等世界名著改编成长篇评书,到上海的大学里表演,很多学生和教授都拿着书去听。

    播讲:金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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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火葬场妆殓师

    火葬场妆殓师
    连载

    火葬场妆殓师

    播讲:七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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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刘兰芳_人物春秋

    刘兰芳_人物春秋
    完结

    人物春秋

    播讲:刘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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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刘兰芳_坐客艺术人生

    刘兰芳_坐客艺术人生
    完结

    坐客艺术人生

    播讲:刘兰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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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聊斋之金生色

    聊斋之金生色
    完结

    原文:金生色,晋宁人也。娶同村木姓女。生一子,方周岁。金忽病,自分必死。谓妻曰:我死,子必嫁,勿守也!妻闻之,甘词厚誓,期以必死。金摇手呼母曰:我死,劳看阿保,勿令守也。母哭应之。既而金果死。木媪来吊,哭已,谓金母曰:天降凶忧,婿遽遭命。女太幼弱,将何为计?母悲悼中,闻媪言,不胜愤激。盛气对曰:必以守!媪惭而罢。夜伴女寝,私谓曰:人尽夫也。以儿好手足,何患无良匹?小儿女不早作人家,眈眈守此襁褓物,宁非痴子?倘必令守,不宜以面目好相向。金母过,颇闻余语,益恚。明日,谓媪曰:亡人有遗嘱,本不教妇守也。今既急不能待,乃必以守!媪怒而去。母夜梦子来,涕泣相劝,心异之。使人言于木,约殡后听妇所适。而询诸术家,本年墓向不利。妇思自衒以售,缞绖之中,不忘涂泽。居家犹素妆;一归宁,则崭然新艳。母知之,心弗善也;以其将为他人妇,亦隐忍之。于是妇益肆。村中有无赖子董贵者,见而好之,以金啖金邻妪,求通殷勤于妇。夜分,由妪家踰垣以达妇所,因与会合。往来积有旬日,丑声四塞,所不知者惟母耳。妇室夜惟一小婢,妇腹心也。一夕,两情方洽,闻棺木震响,声如爆竹。婢在外榻,见亡者自幛后出,带剑入寝室去。俄闻二人骇诧声。少顷,董裸奔出。无何,金捽妇发亦出。妇大嗥。母惊起,见妇赤体走去,方将启关。问之不答。出门追视,寂不闻声,竟迷所往。入妇室,灯火犹亮。见男子履,呼婢;婢始战惕而出,具言其异,相与骇怪而已。董窜过邻家,团伏墙隅。移时,闻人声渐息,始起。身无寸缕,苦寒甚战,将假衣于妪。视院中一室,双扉虚掩,因而暂入。暗摸榻上,触女子足,知为邻子妇。顿生淫心,乘其寝,潜就私之。妇醒,问:汝来乎?应曰:诺。妇竟不疑,狎亵备至。先是,邻子以故赴北村,嘱妻掩户以待其归。既返,闻室内有声,疑而审听,音态绝秽。大怒,操戈入室。董惧,窜于床下。子就戮之。又欲杀妻。妻泣而告以误,乃释之。但不解床下何人。呼母起,共火之,仅能辨认。视之,奄有气息;诘其所来,犹自供吐。而刃伤数处,血溢不止,少顷已绝。妪仓皇失措,谓子曰:捉奸而单戮之,子且奈何?子不得已,遂又杀妻。是夜,木翁方寝,闻户外拉杂之声;出窥,则火炽于檐,而纵火人犹彷徨未去。翁大呼,家人毕集。幸火初燃,尚易扑灭。命人操弓弩,逐搜纵火者。见一人趫捷如猿,竟越垣去。垣外乃翁家桃园,园中四缭周墉皆峻固。数人梯登以望,踪迹殊杳;惟墙下块然微动。问之不应,射之而耎。启扉往验,则女子白身卧,矢贯胸脑。细烛之,则翁女而金妇也。骇告主人。翁媪惊怛欲绝,不解其故。女合眸,面色灰败,口气细于属丝。使人拔脑矢,不可出;足踏顶项而后出之。女嘤然一呻,血暴注,气亦遂绝。翁大惧,计无所出。既曙,以实情白金母,长跽哀乞。而金母殊不怨怒,但告以故,令自营葬。金有叔兄生光,怒登翁门,诟数前非。翁惭沮,赂令罢归。而终不知妇所私者何名。俄邻子以执奸自首,既薄责逐释讫;而妇兄马彪素健讼,具词控妹冤。官拘妪;妪惧,悉供颠末。又唤金母;母托疾,遣生光代质,具陈底里。于是前状并发,牵木翁夫妇尽出,一切廉得其情。木以诲女嫁,坐纵淫,笞;使自赎,家产荡焉。邻妪导淫,杖之毙。案乃结。异史氏曰:金氏子其神乎!谆嘱醮妇,抑何明也!一人不杀,而诸恨并雪,可不谓神乎!邻妪诱人妇,而反淫己妇;木媪爱女,而卒以杀女。鸣呼!‘欲知后日因,当前作者是’,报更速于来生矣!白话文:金生色,是云南晋宁人,娶了本村一个姓木的女子为妻。妻子生了个男孩刚满周岁,金生色忽然得了病。他预感自己必定会死去,就对妻子说:我死了你一定要改嫁,不要守寡。妻子听了,好言好语,恳切发誓,表示死守到老。金生色听了摇摇手,对母亲说:我死后劳累您养育小孙子阿保,不要叫媳妇守寡。母亲哭着答应了他。不久,金生色果然死了。木母前来吊唁,哭完后对金母说:天降灾祸,女婿突然死去。我女儿年龄还小,身体也弱,将来怎么生活啊?金母悲痛中听木母说这番话,极为气愤,生气地说:一定要守寡!木母感到惭愧,也就没再说什么。夜里,木母陪女儿睡觉,私下对女儿说;人人都可以做丈夫,凭我儿的好长相,还愁找不到个好男人?年纪轻轻不早找个人家,整天瞪着眼守着这个小儿,难道不是个傻子?你婆婆如果一定叫你守寡,决不能给她好脸看。金母从门前过,正好听到这些话,非常愤恨。第二天,金母对木母说:我那死去的儿子有遗嘱,本来不叫媳妇守寡;现在你们既然这样急不可待,那就必须守!木母听了就愤怒地回家去了。夜里,金母梦见儿子来到,哭泣着劝说母亲不要让媳妇守寡。金母感到很奇怪,就派人去告诉木母,约定等儿子出殡后任凭媳妇嫁人。但是,询问了好几个会看阴阳宅的先生,都说年内不宜举行葬礼。可金生色的媳妇一心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出嫁,因此戴着孝还涂脂抹粉。在金家还穿素服,一回到娘家,便打扮得花枝招展,特别鲜艳。金母知道后,感到媳妇行为不好,想到她终究要成为别人的媳妇,也就暗中忍耐。于是媳妇更加放肆。这个村有个游手好闲、品行不端的人叫董贵,见到金生色的媳妇后很喜爱她,用金钱买通金家邻居的老妇人,求她牵线与金家媳妇私通。夜里,董贵从老妇人家跳墙到金家媳妇的房间和她鬼混。这样往来十余天,丑事传遍全村,唯有金母不知道。媳妇的房里夜间只有一个小丫头陪她,而且还是媳妇的心腹。一天晚上,董贵和金家媳妇正在偷情缠绵,听到金生色的棺材震响,声音如同放爆竹。小丫头在外间床上,看到死了的金生色从幔帐后面走出来,带着宝剑进入卧室。片刻,听到董贵和媳妇的惊叫声。不一会,董贵光着身子跑出来。又过了一会儿,金生色揪着媳妇的头发也走了出来,媳妇大声嚎叫。金母惊慌地起来,看见媳妇光着身子往外走去,正要开门,问她也不答话。金母追出门去看,四周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竟不知道媳妇跑到哪里去了。金母回来走进媳妇的卧室,灯还亮着,看见有一双男人的鞋,于是呼叫小丫头。小丫头才战战兢兢地出来,把刚才发生的奇怪事情都说了,金母和她感到又害怕又奇怪。董贵跳墙逃到邻家,身子抱成一团蹲在墙角。过了一段时间,听人声渐渐没有了,才站起来。董贵一丝不挂,冻得直打寒战,想找老妇人借套衣服。他看到院内有一间屋,双门虚掩,便暂时进到屋里。黑暗中摸摸床上,触到了女子的脚,知道这是老妇人的儿媳妇。他立刻产生奸淫邪念,乘那媳妇睡觉,偷偷上床贴近她。那媳妇醒来,问:你回来了?董贵说:回来了。那媳妇竟然一点不怀疑,任董贵猥亵。原来,老妇人的儿子有事到北村去,临走时嘱咐妻子掩着门等他回来。他回来后,听到屋里有动静,便产生怀疑。仔细一听,话音神态极其放荡,不禁大怒,拿着刀冲进房内。董贵害怕,窜到床下面,老妇人的儿子立即上去把他杀死。接着又要杀他的老婆,他老婆哭着告诉丈夫错认了人,才把她放了。可不知道床下究竟是谁,便招呼母亲起来,一道点着灯去看,见那人被砍得仅能辨清面目,还有气息,问他从哪里来的,还能回答。但他身上有好几处刀伤,血流不止,不一会儿就死了。老妇人慌张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对儿子说:捉奸捉双,你单单杀了他,可怎么办?儿子不得已,又把老婆杀了。这天夜里,木翁正在睡觉,听到门外有劈劈啪啪的声音,出来一看,是屋檐起了火,而放火的人还在犹疑不定,似乎不知往哪里去好,木翁大声呼叫,家里人很快都来了。幸亏火刚点着不久,还容易扑灭。木翁命人拿弓箭,去搜寻放火的人。只见一个人身体矫健得像猴子一样,竟然跳墙而去。墙外就是木家桃园,园子四面环有坚固的高墙。几个家人登着梯子往里察看,没发现人影,只见墙下有个东西在微微活动。问话也不回答,用箭射去,那东西便瘫软了。开开门近前查看,发现一个女子光着身子躺在那里。箭穿在头上、胸部。他们拿着蜡烛仔细一照,原来是木家的女儿、金家的媳妇。众人非常害怕地报告了主人。木翁、木母也胆战心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木女闭着眼睛,面如死灰,呼吸微弱。木翁叫人拔她头上的箭,拔不出来,后来用脚踩着她的头这才拔出来。木女呻吟一声,血喷出来,就没气了。木翁非常害怕,不知怎么办才好。天亮以后,木翁把实情告诉了金母,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求饶。金母也没怎么怨恨。只是把前面的事告诉了木翁,叫他自己家里埋了就是。金生色有个叔伯兄弟叫金生光,愤怒地来到木家,痛斥木女所为。木翁惭愧沮丧,给了他一些钱让他回去了。但是,终究不知道和金家媳妇私通的人叫什么名字。不久,邻居老妇人的儿子以捉奸杀人投案自首。官府只是稍微责罚了他一下,便把他赶出来释放了完事。但是,他妻子的哥哥马彪平常好打官司,便写状子上告妹妹死得冤。官府传拘邻居老妇人,老妇人害怕,把事情的始末全供了出来。官府又传唤金母,金母推脱有病,派金生光代替去对质,金生光把底细都说了。于是前案并发,把木家老夫妇都牵连进去,一切情况都很容易地审查清楚了。木母因为教唆女儿嫁人,判纵淫罪。遭棍打,并命她拿钱自赎,因而家产荡然一空;邻居老妇人牵线导淫,乱棍打死。案子这才完结。

    播讲:刘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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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聊斋之陈云牺(残20分钟)

    聊斋之陈云牺(残20分钟)
    完结

    原文:真毓生,楚夷陵人,孝廉之子。能文,美丰姿,弱冠知名。儿时,相者曰:后当娶女道士为妻。父母共以为笑。而为之论婚,低昂苦不能就。生母臧夫人,祖居黄冈,生以故诣外祖母。闻时人语曰:黄州‘四云’,少者无论。盖郡有吕祖庵,庵中女道士皆美,故云。庵去臧氏村仅十余里,生因窃往。扣其关,果有女道士三四人,谦喜承迎,仪度皆洁。中一最少者,旷世真无其俦,心好而目注之。女以手支颐,但他顾。诸道士觅盏烹茶。生乘间问姓字。答云:云栖,姓陈。生戏曰:奇矣!小生适姓潘。陈赪颜发颊,低头不语,起而去。少间,瀹茗,进佳果。各道姓字:一,白云深,年三十许;一,盛云眠,二十以来;一,梁云栋,约二十有四五,却为弟。而云栖不至。生殊怅惘,因问之。白曰:此婢惧生人。生乃起别,白力挽之,不留而出。白曰:而欲见云栖,明日可复来。生归,思恋綦切。次日,又诣之。诸道士俱在,独少云栖,未便遽问。诸女冠治具留餐,生力辞,不听。白拆饼授箸,劝进良殷。既问:云栖何在?答云:自至。久之,日势已晚,生欲归。白捉腕留之,曰:姑止此,我捉婢子来奉见。生乃止。俄,挑灯具酒,云眠亦去。酒数行,生辞已醉。白曰:饮三觥,则云栖出矣。生果饮如数。梁亦以此挟劝之,生又尽之,覆琖告辞。白顾梁曰:吾等面薄,不能劝饮,汝往曳陈婢来,便道潘郎待妙常已久。梁去,少时而返,具言:云栖不至。生欲去,而夜已深,乃佯醉仰卧。两人代裸之,迭就淫焉。终夜不堪其扰。天既明,不睡而别,数日不敢复往,而心念云栖不忘也,但不时于近侧探侦之。一日,既暮,白出门,与少年去。生喜,不甚畏梁,急往款关。云眠出应门,问之,则梁亦他适。因问云栖。盛导去,又入一院,呼曰:云栖!客至矣。但见室门閛然而合。盛笑曰:闭扉矣。生立窗外,似将有言,盛乃去。云栖隔窗曰:人皆以妾为饵,钓君也。频来,身命殆矣。妾不能终守清规,亦不敢遂乖廉耻,欲得如潘郎者事之耳。生乃以白头相约。云栖曰:妾师抚养。即亦非易,果相见爱,当以二十金赎妾身。妾候君三年。如望为桑中之约,所不能也。生诺之。方欲自陈,而盛复至,从与俱出,遂别归。中心怊怅,思欲委曲夤缘,再一亲其娇范,适有家人报父病,遂星夜而还。无何,孝廉卒。夫人庭训最严,心事不敢使知,但刻减金赀,日积之。有议婚者,辄以服阕为辞。母不听。生婉告曰:曩在黄冈,外祖母欲以婚陈氏,诚心所愿。今遭大故,音耗遂梗,久不如黄省问;旦夕一往,如不果谐,从母所命。夫人许之。乃携所积而去。至黄,诣庵中,则院宇荒凉,大异畴昔。渐入之,惟一老尼炊灶下,因就问。尼曰:前年老道士死,‘四云’星散矣。问:何之?曰:云深、云栋,从恶少去;向闻云栖寓居郡北;云眠消息不知也。生闻之悲叹。命驾即诣郡北,遇观辄询,并少踪迹。怅恨而归,伪告母曰:舅言:陈翁如岳州,待其归,当遣伻来。逾半年,夫人归宁,以事问母,母殊茫然。夫人怒子诳;媪疑甥与舅谋,而未以闻也。幸舅出,莫从稽其妄。夫人以香愿登莲峰,斋宿山下。既卧,逆旅主人扣扉,送一女道士,寄宿同舍,自言:陈云栖。闻夫人家夷陵,移坐就榻,告愬坎坷,词旨悲恻。末言:有表兄潘生,与夫人同籍,烦嘱子侄辈一传口语,但道其暂寄栖鹤观师叔王道成所,朝夕厄苦,度日如岁。令早一临存;恐过此以往,未之或知也。夫人审名字,即又不知。但云:既在学宫,秀才辈想无不闻也。未明早别,殷殷再嘱。夫人既归,向生言及。生长跪曰:实告母:所谓潘生,即儿也。夫人既知其故,怒曰:不肖儿!宣淫寺观,以道士为妇,何颜见亲宾乎!生垂头,不敢出词。会生以赴试入郡,窃命舟访王道成。至,则云栖半月前出游不返。既归,悒悒而病。适臧媪卒,夫人往奔丧,殡后迷途,至京氏家,问之,则族妹也。相便邀入。见有少女在堂,年可十八九,姿容曼妙,目所未睹。夫人每思得一佳妇,俾子不怼,心动,因诘生平。妹云:此王氏女也,京氏甥也。怙恃俱失,暂寄此耳。问:婿家谁?曰:无之。把手与语,意致娇婉,母大悦,为之过宿,私以己意告妹。妹曰:良佳。但其人高自位置;不然,胡蹉跎至今也。容商之。夫人招与同榻,谈笑甚欢;自愿母夫人。夫人悦,请同归荆州;女益喜。次日,同舟而还。既至,则生病未起,母欲慰其沉痾,使婢阴告曰:夫人为公子载丽人至矣。生未信,伏窗窥之,较云栖尤艳绝也。因念:三年之约已过,出游不返,则玉容必已有主。得此佳丽,心怀颇慰。于是冁然动色,病亦寻瘳。母乃招两人相拜见。生出,夫人谓女:亦知我同归之意乎?女微笑曰:妾已知之。但妾所以同归之初志,母不知也。妾少字夷陵潘氏,音耗阔绝,必已另有良匹。果尔,则为母也妇;不尔,则终为母也女,报母有日也。夫人曰:既有成约,即亦不强。但前在五祖山时,有女冠问潘氏,今又潘氏,固知夷陵世族无此姓也。女惊曰:卧莲峰下者母耶?询潘者,即我是也。母始恍然悟,笑曰:若然,则潘生固在此矣。女问:何在?夫人命婢导去问生,生惊曰:卿云栖耶?女问:何如?生言其情,始知以潘郎为戏。女知为生,羞与终谈,急返告母。母问其何复姓王。答云:妾本姓王。道师见爱,遂以为女,从其姓耳。夫人亦喜,涓吉为之成礼。先是,女与云眠俱依王道成。道成居隘,云眠遂去之汉口。女娇痴不能作苦,又羞出操道士业,道成颇不善之。会京氏如黄冈,女遇之流涕,因与俱去,俾改女冠装,将论婚士族,故讳其曾隶道士籍。而问名者,女辄不愿,舅及妗皆不知其意向,心厌嫌之。是日,从夫人归,得所托,如释重负焉。合卺后,各述所遭,喜极而泣。女孝谨,夫人雅怜爱之;而弹琴好弈,不知理家人生业,夫人颇以为忧。积月余,母遣两人如京氏,留数日而归,泛舟江流,欻一舟过,中一女冠,近之,则云眠也。云眠独与女善。女喜,招与同舟,相对酸辛。问:将何之?盛云:久切悬念。远至栖鹤观。则闻依京舅矣。故将诣黄冈,一奉探耳。竟不知意中人已得相聚。今视之如仙,剩此漂泊人,不知何时已矣!因而欷歔。女设一谋:令易道装,伪作姊,携伴夫人,徐择佳耦。盛从之。既归,女先白夫人,盛乃入。举止大家;谈笑间,练达世故。母既寡,苦寂,得盛良欢,惟恐其去。盛早起,代母劬劳,不自作客。母益喜,阴思纳女姊,以掩女冠之名,而未敢言也。一日,忘某事未作,急问之,则盛代备已久。因谓女曰:画中人不能作家,亦复何为。新妇若大姊者,吾不忧也。不知女存心久,但惧母嗔。闻母言,笑对曰:母既爱之,新妇欲效英、皇,何如?母不言,亦冁然笑。女退,告生曰:老母首肯矣。乃另洁一室,告盛曰:昔在观中共枕时,姊言:‘但得一能知亲爱之人,我两人当共事之。’犹忆之否?盛不觉双眦荧荧,曰:妾所谓亲爱者,非他:如日日经营,曾无一人知其甘苦;数日来,略有微劳,即烦老母恤念,则中心冷暖顿殊矣。若不下逐客令,俾得长伴老母,于愿斯足,亦不望前言之践也。女告母。母今姊妹焚香,各矢无悔词,乃使生与行夫妇礼。将寝,告生曰:妾乃二十三岁老处女也。生犹未信。既而落红殷褥,始奇之。盛曰:妾所以乐得良人者,非不能甘岑寂也;诚以闺阁之身,腆然酬应如勾栏,所不堪耳。借此一度,挂名君籍,当为君奉事老母,作内纪纲,若房闱之乐,请别与人探讨之。三日后,幞被从母,遣之不去。女早诣母所,占其床寝,不得已,乃从生去。由是三两日辄一更代,习为常。夫人故善弈,自宴居,不暇为之。自得盛,经理井井,昼日无事,辄与女弈。挑灯瀹茗,听两妇弹琴,夜分始散。每与人曰:儿父在时,亦未能有此乐也。盛司出纳,每记籍报母。母疑曰:儿辈常言幼孤,作字弹棋,谁教之?女笑以实告。母亦笑曰:我初不欲为儿娶一道士,今竟得两矣。忽忆童时所卜,始信定数不可逃也。生再试不第。夫人曰:吾家虽不丰,簿田三百亩,幸得云眠纪理,日益温饱。儿但在膝下,率两妇与老身共乐,不愿汝求富贵也。生从之。后云眠生男女各一;云栖女一男三。母八十余岁而终:孙皆入泮;长孙,云眠所出,已中乡选矣。白话文:真毓生,是湖北夷陵人,举人的儿子。他文章写得好,长得又俊雅潇洒,少年时就出了名。还是孩子时,有个相面的见了他说:以后当娶女道士为妻。真生的父母听了都以为是笑谈。但真生长大后,虽多方提亲,却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真生的母亲臧夫人,娘家是黄冈的。这天,真生因为有事去拜见外祖母。到了黄冈,听人都在传说黄州‘四云’,少者无伦。原来,本郡有座吕祖庵,庵中的女道士们都长得很美,所以有这种说法。吕祖庵距臧家村仅十几里路,真生便偷偷跑了去想见识见识。到了吕祖庵,敲敲门,果然有三四个女道士出来迎接,都很整洁漂亮。其中一个最年轻的,真是绝代佳人,无与伦比。真生一见钟情,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少女手托香腮,只是看着别处。女道士们都去煮茶、找茶碗去了。真生乘机问少女的姓名,少女回答说:叫云栖,姓陈。真生开玩笑说:太巧了!我正好姓潘。云栖听了,羞红了脸颊,低下头默默不语,接着起身走了。不一会儿,女道士们煮了茶来,又端上水果,各自介绍了自己的姓名。一个叫白云深,三十多岁;一个叫盛云眠,二十来岁;另一个叫梁云栋,二十四五,却是妹妹。只是陈云栖没来。真生心中怅惘,便问云栖哪去了。白云深说:这丫头怕生人。真生便起身告辞。白云深极力挽留,真生不听,走出门去。白云深说:如想见云栖,明天可再来。真生回去后,非常想念陈云栖。第二天,又去吕祖庵拜访。女道士们都在,惟独不见陈云栖,真生也不好马上便问。女道士们摆下饭菜,留真生吃饭。真生极力推辞,道士们不听。白云深掰开一块饼,又塞给他一双筷子,殷勤地劝着。吃完饭,真生说:云栖在哪里?回答说:她自己会来的。过了很久,天已晚了,真生想回去。白云深拉住他的胳膊,说:再待会儿,我去把那丫头捉来见你!真生便不走了。一会儿,白云深挑着灯笼,摆上酒菜,这时盛云眠也走了。酒过数巡,真生推辞说醉了。白云深说:喝三杯,云栖就出来了。真生便喝了三杯。梁云栋也以此要挟,真生又喝了三杯。喝完,倒扣过酒杯,告辞要走。白云深看着梁云栋说:咱俩的面子小,不能劝客人多喝点。你去拖陈丫头来,就说潘郎等妙常已经很久了!,梁云栋离去,不一会儿又回来了,说:云栖不来!真生想走,但夜已深,便假装醉了,仰面睡下。白、梁二人替他脱光了衣服,轮番凑上去行淫。真生终夜不堪骚扰,天刚亮,便立即走了。此后,一连好几天,不敢再去吕祖庵。但心里仍念念不忘云栖,只好不时在吕祖庵附近探视云栖的行踪。一天,天已黑了。真生见白云深跟着一个少年男子走了,非常高兴。他不太怕梁云栋,便急忙去敲门;盛云眠答应着出来开了门,真生一问,梁云拣也出去没回来,便问云栖在不在。盛云眠领着他又进入一个小院,呼唤说:云栖,来客人了!只见云栖的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盛云眠笑着说:关门了!真生站在窗外,像有话要说,盛云眠便走了。云栖隔着窗对真生说:她们拿我作钓饵,在钓你上钩呢!你再来,性命难保!我虽然不能守一辈子清规,可也不敢丧尽廉耻。我想得到一个真正像潘郎那样的人侍奉他!真生发誓要跟她白头到老,云栖说:我师傅抚养我很不容易,你如果真的爱我,就用二十两银子赎我出去。我等你三年。如指望跟我幽会偷情,绝对办不到!真生答应了。正想再倾吐心曲,盛云眠又来了。真生只得跟着她出去,告辞回去了。心中惆怅,想再想方设法,亲眼看看云栖,正巧老家来人,告诉他父亲病危。真生连夜奔回。不久,真举人便去世了。臧夫人家教很严,真生不敢让母亲知道自己的心事,只是减扣自己的花销,天天攒钱。有来拉亲的,真生就以给父亲服孝为由推辞。母亲不听,真生婉转地告诉母亲说:上次在黄冈,外祖母想给我提一个姓陈的姑娘,我很愿意。因为家中遭了这次变故,跟黄冈久不通音讯,很久没再去问这事了。等我再去一趟,如这事不成,再听凭母亲吩咐!藏夫人答应了。真生便携带着自己的积蓄上了路。到了黄冈,真生径直去了吕祖庵。只见院宇颓败,一片荒凉,跟原先大不相同。真生慢慢走进去,见只有一个老尼姑正在做饭,真生便上前询问。老尼姑说:前年老道士死了,‘四云’早已散了。真生问:到哪里去了?回答说:云深、云栋跟恶少走了;云栖听说寄住在郡北;云眠不知下落。真生听了,悲叹不已。便又赶到郡北,碰到庙观就打听,却没有一点云栖的踪迹。真生只得惆怅地返回家,骗母亲说:舅父说:陈老翁到岳州去了,等他回来,就派仆人来告知。半年后臧夫人回娘家探亲,问母亲这件事,她母亲却茫然不知。臧夫人大怒,知道儿子在撒谎。臧老太太却怀疑外甥孙子跟他舅父有商量,只是没告诉自己。幸亏真生的舅父出了远门,没法对证。臧夫人到莲峰烧香还愿,在山下住宿。睡下后,店主人又来敲门,送进来一个女道士,同宿一屋。女道士自称叫陈云栖,听臧夫人说家是夷陵的,云栖就搬过座位,挨着夫人讲诉起自己的坎坷遭遇,言词神情悲伤凄恻。最后又说:我有个姓潘的表兄,跟夫人是同一个地方的。麻烦夫人托您的子侄们去告诉他,就说我现在暂住在栖鹤观师叔王道成处,天天受苦,度日如年,让他早点来看看我。不然恐怕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就难以见面了。臧夫人询问潘生的名字,云栖却不知道,只是说:他既然在学宫读书,那些秀才们一定听说过他。第二天,天还没亮,云栖早早告辞,又再三嘱咐臧夫人不要忘了。臧夫人回家,跟儿子提起这事。真生跪在地上说:实话告诉母亲:那个潘生,就是儿子!臧夫人问知缘故,大怒地说:不肖之子!在尼姑观行淫,以女道士为妻,传出去还有什么脸见亲戚朋友!真生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不敢说。正好真生要到郡城考试,便偷偷地租了船去访王道成。赶到栖鹤观,得知云栖已于半月前出游,一去不回。真生回到家中,郁郁不乐,接着便病了。正赶上真生的外祖母去世了。臧夫人回去奔丧。出殡后回家的路上迷了路,来到一个姓京的人家,一打听,还是自己的族妹家。京家请臧夫人进屋。臧夫人见到堂屋内有个少女,约十八九岁,长得秀雅无比,真是从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少女。臧夫人常想找个美丽的儿媳,好安慰儿子,见了这个少女,不禁心动,便打听她的情况。族妹说:这是王家的女儿,京家的外甥女。双亲都已去世,暂时寄居在这里。臧夫人问:婆家是哪里?族妹回答说:还没有。臧夫人握着那少女的手跟她说了几句话,见她神情娇婉,心中更加高兴。便在京家住了一晚,私下把自己的意思告诉了族妹。族妹说:这事很好。只是这姑娘自视很高;不然,怎会拖到现在还没婆家。容我慢慢和她商量。臧夫人叫过少女同床而睡,二人又说又笑,十分高兴。少女自愿认臧夫人为母,夫人欢喜,请她同去荆州。少女更加高兴。第二天,臧夫人带着少女同船返回。到家后,真生仍然卧病在床。母亲想安慰安慰他,让丫鬟悄悄地去告诉他说:夫人给公子带了个美人来!真生不信,趴在窗子上往外瞅了瞅,果然见一个少女,生得比云栖还要美丽十分。心中想道:三年之约已经过去,既然出游一去不返,肯定有了新意中人。现在得到这样一个美人,倒也足慰平生。于是喜笑颜开,病也好像一下子好了。母亲招呼真生和少女见过面,真生便出去了。臧夫人对少女说:你知道我让你一同来的意思吗?少女微笑着说:我已经知道了。但我之所以愿意一同来的本意,母亲却不知道。我小的时候和夷陵人潘生订了亲。后来音讯隔绝,想必他早已另娶。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做婆媳;不然,我们仍然做母女。臧夫人说:既然早有婚约,当然不能勉强。只是前些年我在五祖山时,就有个女道士打听潘生;现在又是潘生,可夷陵的世族大家并没有姓潘的。少女惊讶地问:那次在莲峰下住宿的,是母亲吗?打听潘生的那个女道士就是我啊!臧夫人恍然大悟,笑着说:如是这样,那么潘生早就在这里了!,少女问:在哪里?夫人命丫鬟领着她去问真生。真生大惊,问:你是云栖?少女问:你怎么知道的?真生讲了实情,说当初冒姓潘是跟她开了个玩笑。少妇知道潘生就是真生,害羞地不说话了,忙回去告诉了夫人。夫人问道:你怎么又姓了王呢?云栖回答说:我本姓王。我的师傅很喜欢我,认了我作女儿,我便改姓了师傅的姓。臧夫人也很高兴,择了吉日为儿子和云栖成了亲。原来,云栖和云眠当初都去投奔了王道成。因为王道成住处狭窄,云眠便又去了汉口。云栖娇弱,不能劳作,又害羞再去当道士,王道成很不耐烦。正好碰上亲戚京氏去黄冈,云栖哭着讲了自己的遭遇,京氏便带着她一同回了家,让她换下道士的服装还了俗。因为要给她向大户人家提亲,所以忌讳提起她当过道士。但是有来提亲的,云栖都不愿意。舅父、舅母摸不透她的心思,心里十分厌烦她。由于这次偶然的机会,云栖得以跟臧夫人回到夷陵,最终找到自己的归宿,她如释重负。成亲后,真生和云栖各自述说了自己的遭遇,都欢喜得流下了眼泪。云栖为人孝顺勤谨,臧夫人非常爱怜她。但云栖喜好的是弹琴下棋,不会料理家务,臧夫人很感忧愁。一个多月后.臧夫人让真生夫妻俩去京氏家拜访。两人住了几天才往回走。船行江中,见另一只船很快地驶过,船上有个女道士。靠近一看,原来是云眠!云眠惟独和云栖要好。云栖见了她非常高兴,让她到自己船上来,二人相对心酸。云栖问:你要到哪里去?盛云眠说:很久以来,我一直想着你,特地去栖鹤观寻找;听说你又去投奔京氏舅舅了,我所以要去黄冈,想去探望你,竟不知你跟意中人已经团聚!现在看你像仙女一样,只剩我一人到处漂泊,真不知何时算了?说着,泪流不止。云栖想出一个主意:让云眠换下道士装,假称是自己的姐姐,将她先带回家中陪伴夫人,再慢慢寻找个好丈夫。盛云眠听从了。回家后,云栖先去禀报过夫人自己的姐姐来了,盛云眠才进家。只见她举止端庄,有大家风度,言谈笑语,老练世故。臧夫人守寡已很久,很感苦寂,见了盛云眠,非常高兴,惟恐她马上就走了。第二天,云眠早早就起来,替夫人操劳,不把自己看作是客人。母亲更加欢喜,心中便暗想再为儿子娶了盛云眠,以掩饰儿媳的道士身份——她却不知道云眠也是道士。臧夫人尽管有了这心思,但还没敢直接说。一天,臧夫人忽然想起忘了一件事没做,急忙问时。云眠早已给办妥了。夫人便对云栖说:即使长得像画上的人,但不会治家,又有什么用?新媳妇能像你姐姐这佯,我就不用担忧了。夫人不知云栖也早就有这个心思了,只是怕母亲嗔怪,没敢说。听了母亲这样说,便笑着回答说:母亲既然喜爱她,我想效法女英、娥皇二女同侍大舜的故事,怎么样?母亲没说活,笑了笑。云栖退下,告诉真生说:老母已经点头了!于是另准备了一间干净屋子,云栖又去对云眠说:过去我们在观中同床共宿时,姐姐曾说:‘只要能得到一个亲爱知己的人,我们两人共同服侍他。’你还记得吗?云眠听了,不觉双眼蒙上了泪光,说:我所谓的亲爱之人,不指别的:过去我天天劳作,并无一人知道我的甘苦;几天来,我不过稍操劳了一下,就烦老母挂念体恤,这一冷一暖,我怎能不明白!如果不下逐客令撵我走,能让我长伴老母,我便很满足了,并不敢希望能实现过去说过的话。云栖告诉了母亲,母亲便命姐妹俩焚香发誓,永不后悔。接着就让真生和云眠行了夫妇礼。同床时,云眠告诉真生说:我是二十三岁的老处女。真生还不太相信。既而下红沾湿了褥子,真生才大感惊奇。盛云眠说:我之所以想找个丈夫,并不是耐不得女尼观中的寂寞;实在是因为拿自己的清白身子,像妓女一样应酬客人,令人不能忍受!我借和你这一次欢会,以明确我是属于你的人。今后我只愿代你服侍老母,料理家务。像那闺房之乐,请你跟别的人一块去探讨。三天后,云眠便抱着被子去找老母,让她回去也不回。云栖便早早地到母亲处占了她的床,云眠迫不得已,只得跟真生去睡。从此,隔两三天,两人就更换一次。臧夫人本来很会下棋,自从守了寡,便没心思再下了。盛云眠来了后,一切家务都料理得井井有条。夫人白天没事,常常和云栖下棋;晚上就挑灯品茶,听两个儿媳妇弹弹琴,到半夜才散。常常对人说:孩子的父亲活着时,我都没现在这么快活!盛云眠掌管帐簿和钱财,每次记完帐,都要报告老母。老母怀疑地说:你们姐妹俩都说自小就成了孤儿,那么记帐、弹琴都是跟准学的?云眠实说了自己的道士身分,母亲也笑着说:起初我不想给儿子娶个女道士,现在竟娶了两个!忽然想起儿子小时算的卦,才相信命中注定,运数难逃。后来,真生又去考了次试,仍没考中。夫人说:我们家虽不富裕,也有薄田三百亩。多亏云眠经营料理,生活越来越好过。儿只管在我膝下,领着两个媳妇跟我共乐,不愿意你去求什么富贵!真生听从了。后来,云眠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云栖生了三男一女。母亲八十多岁时才去世,这时孙子都成了秀才,其中长孙是云眠生的,已经考中了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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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洪武大帝传

    洪武大帝传
    完结

    毫无疑问,朱元璋是中国历史上最具传奇色彩的开国帝王!今人皆惊叹朱元璋的传奇人生,不过,真正喜欢他并给予公正历史评价的人却并不太多。究其原因,一是认为他杀戳过甚,薄情寡恩;二是由于他出身草葬,便下意识地觉得他的文韬武略不及历史上的几位伟大帝王。此皆是一知半解式的偏见,其实,朱元璋的文治武功,丝毫不逊色于秦皇汉武和唐宗宋祖。清圣祖玄烨(康熙皇帝)曾如是称赞朱元障:“联观明史,洪武、永乐所行之事,远迈前王。”确实如此!历史在朱元璋这里拐了一道弯。他出生在一个最底层的穷困家庭,从小没有机会上学,而只能选择放牛,留下了一个灰色的童年。到了少年阶段,境遇一点儿没有改变:和尚、乞丐,流浪、漂泊……家破人亡的悲痛,举目无亲的流浪。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是一种无以言表的辛酸。也正是因为这样,皇觉寺里青灯为伴的寂寞、孤独和无助是锁不住那颗火热的心的。要用三尺利剑,打出一片天地来。就这样,乞丐摇身一变,成了革命先驱者。这一变,天下也为之改变。他的革命生涯是成功的,是辉煌的。然而,这个过程却是曲折的,是充满变数的。从最基层做起,忍常人不能忍;娶大脚的马皇后为妻,实现青蛙到王子的转变;有了自己的势力仍然视窝囊的旧主为不二主子,常怀感恩之心;长期挂靠在“扶不起的阿斗”小明王的帐下,显示出深远独特的战略眼光;三顾茅庐请刘基出山,天下谋士尽入他彀中……我们把这个过程称为奋斗。可是,就是这样一位布衣天子,在天下归一时,却举起了手中三尺利剑,一剑一剑挥砍在曾一起扛过枪一起流过血的兄弟身上。于是乎,血光溅红了金銮殿;于是乎,杀人狂魔应世而出。残忍、残酷、残暴、残虐,残酷无情。历史似乎也是这样定论的,要不然,千百年来,在刻画朱元璋这条真龙天子的形象时,总是先从他的外表上做文章,把他描绘成“丑龙”。这似乎早已深入人心,无法改变。然而,历史是一锅粥,一锅浓得不能再浓的粥,粥少僧多时,必须抢,才不至于饿死;僧少粥多时,必须倒,才不至于过剩。从这一点来看,朱元璋是有苦衷的。我们把这个转变称为权术。玩权术的人都有一点野心。何为野心?野心就是野兽之心,有一种血腥气。权术不过是机宜之法,变通之道,制胜之策。从朱元璋的这本传记,你会发现杀人狂魔背后所隐藏的一切真相。历史是有两面性的,我们需要的不是漫天的吹捧,也不是无情的打压,我们需要的是那段历史真相。正如历史的A面告诉我们,一个人的奋斗很重要,历史的B面告诉我们,一个人的权术更重要。面对这浩瀚的历史,我们该如何走近它,欣赏它?打开这本书,你会发现看到不一样的朱元璋,你会对人生的奋斗产生新的诠释,你会明白权术原来是这样炼成的。

    播讲:遥远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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