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朝就是十月初一，是乐家镇烧寒衣祭祀祖先的大日子。乐家镇年年祭祀祖先，从来没出过差错，今年却出了个人人称奇的大事。坟塌在乐家镇风俗里，是最晦气的事。谁家坟塌，那就是祖先要走，不再庇佑子孙。没有祖先庇佑的子孙，那是铁定要败落的，要么蝇营狗苟一生，要么半途夭折。
七月半，鬼乱窜，阴门大开，万鬼狂欢。每年的这一天，东城区好思佳精神病院都会异乎寻常的热闹。那些声称能见鬼的病友们，有的趴在窗上对着月亮鬼哭狼嚎，有的拿头撞墙撞桌子不死不休，有的趴在床底下或者抱着马桶窃窃私语，有的几个人凑在一块儿群殴。躁动的精神病患者们，将工作人员折腾的疲惫不堪。我趴在好婆身边，随好婆一块儿对着月亮嚎了几嗓子。
